木其木的院子就在景长极的院子旁边,景无伤没走几步就到了。
“母亲。”景无伤到了木其木的屋里,木其木正在吃晚饭。
“怎么了,怎么心事重重的?”木其木放下筷子,阿穆递上来帕子,她擦了下嘴唇。
景无伤一屁股坐在了软凳上,一只手紧紧攥住了桌子上的生丝桌布,放手的瞬间那生丝桌布已然皱成了一团。
“你这孩子,有什么不痛快你倒是说呀,看你把我我的桌布捏皱干什么?”木其木边心疼自己的儿子,还要心疼自己的桌布。
景无伤端起一杯奶酒扬起头一口蒙掉,重重把杯子放在了桌子上。“母亲,她要自立门户,她要迁府!”
“公主?”能让景无伤这么生气的,只有代宁了。
“嗯。”景无伤就想不明白了,前天下午还对自己言听计从的代宁,这才短短两天,就敢和自己这样说话了?
从他十二岁接近代宁开始,哪一次不是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如今两人成亲了,眼看着齐国公主姜琼留下的势力就要是自己的了,眼看着齐国就成了自己的靠山了,代宁这时候却不听话了。
他能不烦闷?
“要不,你找个没人的时候,单独和她说说话?女人嘛,都是喜欢听好话的,你哄哄她也就是了。我想这或许是她在和你置气,毕竟你们成亲都一月了还没有行夫妻之礼,是个女人脸上都挂不住的。”木其木以己度人,她只能这样安慰儿子了。
“我昨晚去了,她不见我。”景无伤自己又倒了一杯奶酒仰头干了。
“傻孩子,中原的女人都是矜持的,她是齐国公主的女儿,或许就和中原女人一样呢,你看她那个样子哪里像是我们戎国的女子,说不定她就是在等着你主动呢。”
木其木知道,中原的女子是不会主动和自己的夫君亲近的,都是夫君主动去女子房里的。
“好,我去试试。母亲,我今日出去听到些风言风语,说右王妃怪罪我们景氏,怕是要和我们离心了。”景无伤下午去了阿麻茶馆,茶馆里的人都在悄悄议论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