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过去了,你现在安心把身子养好,月将军的事我来安排,我已经将长栋接入宫中,待你好些了我便把他交给你照看,好不好?”
“嗯...”月轻玉浅浅的颔首想要找个舒服的姿势睡去,才躺下陡然又清醒了几分,急道:
“不对!”
“怎么了?”夜逸风被她吓了一跳。
“你说当初将战甲给南楚俘虏换上,那我月氏祖坟葬入的竟然是一个南楚人?”
呃....
她说的是这个?
夜逸风虚点了一下她的脑门,笑道:“我自然不会让一个敌国俘虏葬入月氏英烈的陵寝中的,那棺椁里面是衣冠冢,根本就没有人。”
衣冠冢?
“好好休息,等你好了我再将来龙去脉一一细说于你!”
月轻玉如同强弩之末的意识一点点被黑暗侵蚀,嘴中还在呓语些什么,夜逸风见她疲累到了极点身子都虚透了,特意吩咐了御膳房炖了上好的滋补药膳。
月轻玉这一觉一直睡到了第二日。
一天一夜,月轻玉梦中囫囵呓语,前世今生走马灯一般在梦中忽闪而过,她心中从未真正放下过,仇怨于心犹如千斤重石。
故而在她领悟的那一刻,前所未有的轻松和舒缓席卷全身。
反之,夜逸风紧张的不得了,在他看来月轻玉睡的时间太长了,是不是穹苍余毒尚存?
几乎每隔一个时辰都要召一次太医,确定他的太子妃是真的没事才肯作罢。
宁雅郡主把自己关在房里一遍又一遍的看着羊皮地图,规划着自己的逃亡线路,接连数次都被南宏章否认掉了。
忍无可忍的她终于爆发了:“你说,你说,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的到底从哪里走合适?”宁雅郡主一手指着地图,一手叉腰的凶道。
“这要说起我浪迹天涯的事迹,怕是一个月都说不完,就按照你这么走到不西关就会被人逮回来。”
“哎?也不知道被你老子逮回来,会不会直接把你捆着送上东宫太子的床上?”南宏章幸灾乐祸。
一下子,宁雅郡主的眼泪被逼了出来,腰间的鞭子被她紧握发出皮质交错的声响:“我死也不会嫁的!”
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这是入京前她对西城王说的,哪怕看清了王爷的心思,心灰意冷,她也不愿自己同一个物件一般被嫁到东宫来。
难道她真的要做爹爹和王爷在太子身边的耳目么?难道她真的要同玉姐姐甚至更多的女人共侍一夫么?
不!
她宁愿单孑独立,也绝不为人利用。
哪怕这个人是她的父亲,她的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