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颂完祝词,取了一支上好的镶宝蕾丝碧玺花金簪插在月轻玉发间,起身行礼,退出正厅,二进。
二拜父亲赵氏,张嬷嬷托盘上前,赵氏盥手。
“吉月令辰,乃申尔服。敬尔威仪,淑慎尔德。眉受万年,永受胡福!”
赵氏颂完祝词,再取一支赤金缠丝珍珠流苏钗插在月轻玉发间,起身行礼,退出正厅,三进。
三拜舅母嘉柔郡主,张嬷嬷托盘上前,郡主微颤着手拿起梳子为其梳头。
轻声道:“这梳是替你母亲梳的!”月轻玉噙着眼泪,极力控制着脸上的神容。
盥手
“以岁之正,以月之令。咸加尔服,姊妹具在,以成阙德。黄耇无疆,受天之庆!”
嘉柔郡主颂完祝词,取一顶红宝石点翠万花钗冠,扶起,月轻玉稳了稳心神,行礼。
张嬷嬷念念有词一番之后,月轻玉跪至案前聆听各位长辈教导。
最后张嬷嬷喊了一声:“成”
月少堂猛吸两口空气,微仰头控制着眼泪,不让自己失礼。
事情一结束,定国侯率先带人离了正厅。
“果然是娘的嫡亲孙女,您看这眉眼间一举一动像极了老夫人!”
月轻玉论容貌十足十的像极了她的生母轻衣,可祁氏那张嘴只要能奉承老夫人,还在乎事实么。
话音一落,命妇们也毫不脸红的围着老夫人巴结着,只有赵氏脸色铁青一言不发。
嘉柔郡主心疼的一把拉过月轻玉
自己同轻衣本就是闺中密友,在她的记忆中,这个孩子刚出生时还是一副粉雕玉琢的模样,可如今十指粗糙,面黄肌瘦,哪里有半分养尊处优的样子。
“你这孩子像极了你母亲,只是调养了许久,气色怎么还是这么差呢?”嘉柔郡主一脸心疼,双目切切,这种发自内心的关心是装不出来的。
“舅母关怀,轻玉心生感激!只是这身子哪能是一日便养好了的!”眼中蒙上一层雾水
“那也不像话,看你瘦的!”
“外祖父、外祖母还好么?”
“你外祖父还好,母亲一直记挂你,你若身子好些,也该多去看看她!改日我接你去轻府住几天!到时定把你养的白胖胖的,呵呵~”
两人话轻,却如雨点般落入老夫人的心里,想起晨起的事,心知那赵氏虽面上做的风光,可背里行事却是肮脏。
轻衣在时对自己也算孝顺,眼看着月轻玉已经及笄,好好调教,假以时日说不定定国公府还能多一条出路。
老夫人附耳叫张嬷嬷炖一盅补品,赵氏听了一耳朵自知老夫人生疑,忙说:
“娘,一早我便叫人炖了桂圆阿胶羹给玉儿补身子,您且放心就是!”赵嬷嬷会意转身出去。
月轻玉瞥见,眼中精光一闪,拉着郡主往最热闹的地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