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吗?”左弦忍俊不禁,“你就跟个好奇宝宝一样,什么都要问一句,可你还算会看脸色,夏涵跟温如水反应那么大,你除了我还能问谁,用脚想也想得出来。”
这时韩青也悄悄地挪了过来,安静地坐在窗帘边。
木慈:“……”
左弦:“……”
韩青粗声粗气:“干嘛,我没有什么想法,就不能有好奇心了吗?”
“让我想想该从什么地方说起好。”左弦思考了一会儿才道,“不过实际上我跟冷秋山不熟,准确来讲,我跟他们都不熟,别抱太多期待。”
“原来你们不是一队的吗?”木慈有点惊讶。
左弦看了他一眼:“当然不是,我们不过都是活下来的人而已。就好像玩密室大逃脱时人数不够所以被强行随机捆绑,只能好好相处一起通关的那种老玩家。”
这个比喻很奇妙,又很贴切。
“在这条路上,其实死倒不难,难的是活下去。”左弦支起膝盖,下巴挨上去,慢悠悠地说道,“你们应该都知道许多军人退役后会得吧,我们也差不多,眼睁睁看着好友与爱人死在身边,漫长而无止休的站点,保护不了想保护的人,也没办法保障自己的诺言,爱也好,恨也好,也许瞬间都会在下一刻终结。”
“徒留活着的人享受这无止境的噩梦。”
他说话的时候,有一种全然置身事外的平淡冷静,如一卷恐怖纪录片的旁白,目光望向渐渐变亮的天际,将一双棕色眼瞳照成凝固的琥珀。
韩青听得一阵牙酸:“不管怎么说,好死不如赖活着。”
左弦大笑起来,倒是木慈听出一点不对劲来,他眨眨眼追问道:“你是在说温如水吧。”
“没错!猜对了。”左弦在口袋里摸了摸,居然真给他摸出一颗奶糖来,“奖励你的,有次下站,温如水判断失误,死的却是冷秋山。”
木慈剥开糖纸,奶糖甜丝丝的味道蔓延在舌尖,同情道:“这一定对她打击很大。”
“你居然不怀疑是她故意的。”左弦挑起一边眉毛,饶有兴趣地看着他,“不过你猜得没错,冷秋山的死确实对温如水打击很大,她很少再提意见,也不怎么说话,根据车上不太可靠的心理医生说,还有点自毁倾向。”
木慈也不知道说什么是好,他只是默默尝着那点甜,叹息起来。
“不过你们放心,我绝对不是这种人。”左弦捧着脸道,“我只负责提出意见,既然大家都同意,那就是大家的责任。”
木慈:“……”
韩青:“……”
虽然是这么个道理,但是听起来实在太欠了。
而且这是要放什么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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