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委屈柔意

关于何氏是否对淳于琼起了丝毫怜悯,赵氏着实是有些自做多情了。    何氏关上门细细查探了不到半日功夫,这前后差不多的脉络便也就清楚知晓,气的她当场砸了套上好的青釉瓷器茶盏,若不是一直谨记着自己的身份,暗自告诫自己要雍容要沉得住气,她几欲立身破口大骂,恨不得现下里就让人冲进淳于府,将那个不知天高地厚、行事卑鄙的赵氏母女给生生掐死。    但是她不能!只是这憋在心口里的气恼,让她的脸色铁青至极,指甲差一点因大力扣扶手而裂断。    “这个赵氏实在太过大胆,着实不将我放在眼里。”几次稳定气息之后,何氏的声音依旧有些沉抑。    若是今日珍家的姑娘与候爷意中的将领出了事,她这个办宴之人首当其冲的要被侯爷问责。    而牵出萝卜带出泥,侯爷若是一旦过问了今日的大宴,那她私下里做的赏赐昧下与珍飨调换的事,定然也就瞒不住了。那她多年苦熬、在侯爷心中辛苦建立的贤惠便生生崩塌!    “好在大公子运筹帷幄,一早堪破她们的私下勾当。”一旁的嬷嬷接话时,连忙将袁潭的功劳带了进来,她道。  “哼!”何夫人斜瞟一眼,随后重重冷哼道:“虽说此事结果尚可,但他知情不报,也是难逃责罚!去!让他跪在外间一个时辰!”    “夫人!”嬷嬷惊住,不禁没忍住唤了一声,连她初闻乍听都觉得气愤难平,更惶论一直被偏心对侍、自沙场征战回来的血性儿郎,她能瞧出大公子归了府里出于孝道强自的压抑,但夫人可不能再以长辈来压,早晚情分都要被消耗殆尽的,她忙劝道:“此事不可如此!大公子你不赏也就罢了,若落下了责罚,且又当众罚跪,你让府中上上下下如何作想!?”    若真是如此!一直以来明面上的母慈子孝就要彻底被打破了。虽然整个袁府私下里早就认识到了何夫人的偏心。但偏心到了这种程度,真当底下的人儿都是傻迂之人!?    “不能当众罚跪,那就在自个儿书房好生跪着!”何夫人起身冷冷道。    “夫人三思!”嬷嬷意欲再劝。    “你若再言!我便让…….他跪两个时辰!”何夫人如同以往的数次一样,略显烦燥道。    ―――  落霞苑很空旷,这儿是袁潭的内书房,当然也是他的习武场。    这儿是他自小长成,待的最久,回忆也最多之地。    但,这儿袁潭并不喜爱,因为,此地从无半分温暖记忆。    故尔,他才年满十三便自请征战,直到今日小有所成,得了父侯器重,但依然得不到阿母的丝毫爱怜,哪怕是当着父侯之面,也仅仅的几句可有可无的赞美之言罢了!    以往他还曾在意,如今,当晓得真心虚伪之后,便也就不再奢望了。    而人之所以有不忿,起因便是有期盼。若无期盼,便也无喜无悲!    他静静的跪在内书房里的桌案旁,静静的翻阅的案牍上的简奏。    他不受影响!就当是坐姿不同罢了!    不知不觉,一个时辰便过了。    外间的亲卫长平进得内室,脸上犹带着憋屈之相,但在袁府之内,他们出身兵士,以服从袁潭之命为第一要责,便也只能忍着不平。    何况,现下要禀报之事,也有些棘手。    “章将军跪在外间,属下无论如何也拉不住。”    “他愿跪便由他去!”袁潭头也不抬,直接道:“此事就当给他个教训!这世间并不是万事都靠胆气便能解决,有勇无谋毁了自身倒也罢了,领军作战,棋差一招,牵连的可是万千将士。”    “属下知错!”门外响起章合带着嘶哑的大吼,他的声音中带着平日里少有的自责与后悔。    袁潭缓缓抬头直视长平,长平在这等目光下无所回避,便道:“章将军方才在属下禀报时,偷偷跟了进来,是属下一时不察!”    “也罢!”袁潭挥手,示意长平让章合进来。    章合一进来,便见袁潭正由跪变坐,愧疚之情让素来直肠子的他当即向袁潭跪下行礼,只是他此时此刻不晓得如何言语,半响憋出句话 道:“过往种种皆随风逝,将来…….任凭大公子差遣。”    “你不欲再迎取沮家女?”袁潭挑眉问道。    提到沮瑶,章合心中多有不舍,毕竟这些年来头一次有瞧得上眼的。但他经此一事,深觉道行太浅。于是只能忍痛割爱的心情,勉强自己咬牙道:“即便强抢也恐护不住!论心机谋论,那小子比我深,我便也不参与争抢!”  话间落下,便是一阵静寂。    长久,袁潭轻叹一声,上前亲自将章合扶起,道:“真汉子也!”    ―――  转眼就到了冬日。    关陇之地的严寒是珍芙有些无法忍受的,三九严寒之际,珍芙能做的就是将自己裹成个球,随后整日里待在屋子里,哪儿也不想挪动。    珍家上下都晓得她的习性,便也就由得她。    这一日,正无聊之际,阿冬搓着双手进了门,递了封红漆封就的信道:“二公子使人送来!说是宛城那儿过来的。”    “宛城?”珍芙窝在榻上,从毛毯中伸出一双养胖的用手,觉得入手挺沉,以为里面想是有好几大张话语,顿觉疑惑道:“我在苑城并无何友人?会否弄错?”    “想是不会,二公子素来细心。”阿冬对珍尧是十分信任,尤其是上一次在袁府里给珍芙解了围,同时还反着算计了琼于家一把之后。    珍芙觉得有必要也挽回一些在阿冬心目中的形象,她逗笑的强调道:“你家小姐我,比之二公子也并不差”。    虽说这其间的主意与实施人是珍尧与有地主之便的袁潭,但提出戒备与防范意识的可是自己!    当然,身为被谋害的当事人,她‘以己为饵’的演技也十分过关的!    可是异性相吸的原理,还是让阿冬在短暂的沉思之后,回道:“小姐聪慧,二公子更聪慧!    阿冬,你倒底是何人的丫鬟!?    珍芙无力回天之余,也懒得与她再有何言语。    拆开那封大红色的信封,里面只有一张簿簿的信笺,先看落款,大大的汉隶昂豁然出现在眼前。    而信的正文内容,也仅一个大大的汉隶安字。    随后正常两字:勿念!    谁念你啊!    珍芙低声轻嗤。正要将信连同那大红色信封给扔了,信封里滑出一个羊脂玉红宝石钗,其中的红宝石有如鸽子蛋那样大色泽暗红,入眼极透,以现下的工艺能做出这种水平,可见其珍贵程度。    真是!送她钗环送上瘾了。    这样珍贵之物,扔了吗!?    阿冬的双眼盯着此物,不由赞叹道:“真美!”    “皮肤无罪,怀璧其罪!”珍芙撇了撇嘴道:“稍后,你将此物交由给二公子,请他设法归还!”    阿冬望了望那极美且奢的钗环,再望了望珍芙那一头墨黑光滑顺的乌发,有些婉惜的接过大红色信封道:“此物极配您的墨发!”    边说边转向意欲按珍芙所言而行,门外响起珍尧的笑声道:收下吧!此物你也是应得!”    珍尧进门,顺手将阿冬手中之物接过,便使其出门守着。    “何出此言?”珍芙不满于珍尧替魏昂将钗环送进内院,顿时道:“何时你与他人协定,难不成是背着我与爹娘将我卖了不成!?”    “此话真是冤枉至极!”珍尧笑道:“魏昂因你先前多备一马之言,而逃过一劫,甚至还将其父救出危难,你收他此物为何不成?”    魏昂与其父魏曹安然活着,那便是历史之事有所改变。    珍芙想了想,便来了些精神,问道:“那战事如何?”    按先前轨迹,魏军与张绣在苑城作战,因魏曹好色瞧中张绣寡嫂意欲纳之,这才引得张绣临阵不降,打了魏军措手不及,魏昂将自己的座骑贡献了给魏曹,这才给张绣一杆神枪当场刺死的。    如今,按珍尧所言,魏昂多备了匹马儿,应当是安然逃了出来。    “自是狼狈不堪!不过,好在两人安然无恙。”珍尧说完,更指了指那大红色的信封道:“寻常皆是竹简,他倒是…….与众不同……这大红色,不晓得的,以为是哪家派送过来的大婚请柬!”    珍芙才不理会珍尧的调侃,她继续将自己包成个球,懒洋洋的道:“我可不管,谁收的礼谁就退了回去!我之初衷,无非不想欠人恩情罢了!何况,这次相助可不能传将出去,论阵营我们可是归属袁地,将来早晚会与魏军对上!届时总归两难!”    珍尧挑眉,拿起那羊脂玉红宝石钗把玩,颇有趣味道:“收了便也收了!有何惧怕!何况,何为阵营,这天下本就未有一成不变的理!且我观袁地……袁宅内乱,袁氏一族早晚内讧,此并不件好事!恐将来难成气候!”    “此等大逆不道的言语,可未要让阿父与大兄听闻!省得又要与你理论!”珍芙不以为然道。    “得了!阿父与大兄哪有你说的这般迂腐!”珍尧拉了拉珍芙用来埋脸的软枕道:“我有一事关乎于你的婚事,你可愿起身细听!?”    何来婚事!?又来提及!?    昏昏欲睡的珍芙双眼一睁,连忙从软枕中挣扎出来,对着珍尧道:“别故弄玄虚,快言不迟!”    珍尧做了一个‘就知道你有兴趣’的表情,他坐至一旁的绣墩上,道:“袁侯携同袁二公子、袁三公子胜利归来!三日会大宴!你可还有胆去!?”    “去!当然敢去!不过,这与我婚事有何关联?”珍芙要听的是重点。    “今日何夫人请了郭夫人前来问媒,据她口风好似是侯爷亲自嘱咐,要何夫人尽早将此事办了!”珍尧起初是打趣的口吻,说到后头,他的视线紧紧盯着珍芙,略显凝重道:“阿妹!你莫要躲避,如今魏昂与袁和两人皆钦慕于你!魏昂此次得救,定然会在其父大司空处坦言!你若不早做决断,家中也无法思量将来何去何从!”    这就是在问珍芙将来心属哪家!她嫁了谁,珍家便会亲近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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