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淮长看他一眼,表情逐渐恍然,“您就是三俗?”
台下观众哈哈大笑起来。
秦书章急的一拍手,“我是反三俗协会的!”……
王盘有点坐立不安了,原本靠在椅背上的他正坐了起来,老神在在的表情淡了些。
台上两人还在表演着。
“我们会长叫郝文明。”
秦书章说到了他们反三俗协会的事儿,一脸敬佩,“他是一个了不起的人,是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他有一个了不起的家庭,父亲早年去世,母亲从20岁守寡,拉扯着5个孩子到了今天,这是一个英雄的母亲啊。”
关淮想说点好听的,但是20岁5孩子也不知道该怎么夸,只能无奈接了句:“结婚太早了这是。”
秦书章还在介绍着:“大儿子就是我们会长,郝文明,”
关淮这时捧了一声“不错”。
秦书章不管他,继续介绍:“二儿子叫王天来,”
关淮正想出口,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
“三儿子叫……朱小顺,四儿子叫诸葛青松,老五是闺女,叫刘芳芳。”
秦书章说完,关淮人已经傻了,话都说不利索了,“一个都……这不名都……这姓都不一样啊这个!”
秦书章一脸骄傲,“我们老太太多大能耐啊。”
台下又是笑成一片。
关淮“哎呀哎呀”了两句,实在不知道该说啥了,秦书章继续说了下去:“我们协会给老太太送了块匾。”
关淮问:“写的是?”
秦书章大手一挥,与有荣焉,“行行出状元!”
台下观众再度乐开了……
场控室内,谢君竹也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王盘把屁股再往前挪了点,已经是面无表情了,刚才的闲适和老神在在彻底消失不见。
台上的表演还在继续。
“每天走在街上我都不是滋味。”
秦书章叹了口气,“为什么还有这么多三俗的人呢?为什么还有这么多低俗、庸俗、媚俗的人呢?我看着他们我心里受不了,有的人穿着背心短裤就上街了。”
关淮:“那是临时的。”
秦书章又说:“有的人穿睡衣睡裤就上街了,不自重啊。”
他一摇头,手一指,“尤其你到游泳池看看去,露着胳膊露着大腿,那都是人吗?”
关淮解释道:“那游泳池啊那是。”
“再一个现在的游泳衣研究的太不是东西了。”
秦书章双手一比划,仿佛在扒开什么东西,“过去的游泳衣多好啊。过去那个,扒开泳衣才能看见屁股,现在这个,扒开屁股才能看见泳衣。”
台下观众听到这里,哄堂大笑,纷纷鼓掌。
等他们停息了下来,关淮才一脸无语地接了话,“也没有您这样老憋着看人屁股的。”
刚停息的台下又是轻笑起来。
秦书章不满地看了关淮一眼,一脸严肃,伟光正,“我是一个高尚的人!”
关淮无奈:“那您看点别的好不好?”
秦书章满脸嫌弃,啐道:“别的有什么可看的!”
台下再一次哄堂大笑,好多观众已经前俯后仰乐不可支,还有许多人齐声“吁”了起来。
场控室内也是乐成一片。
……
胡彬坐在普座左侧区域某个位置,和马文哲坐在一起。
这两人都是奔着《卖拐》来的,却没想到《卖拐》未至,却先来了这样一个新节目:他们都是老观众了,百乐门的那些节目他们门儿清,自然也看出这《我要反三俗》是个新节目。
他们对这个新节目不感兴趣。
这一呢,是因为从背面节目单上看到了这相声竟然还有导演,这不乱来吗?明显是个坑儿。
二来,则是因为他们俩人都是广庆本地人,都不爱听相声。他们在一队二队各自的推(所支持的成员)也都不是说相声的,一队二队的相声节目时间,往往沦为他们上厕所、玩手机的时段。
于是乎,在这样的心态下,胡彬和马文哲照例玩起了手机来。
只是玩着玩着,他们的注意力就不知不觉地从手机上被拉开,被拉到了舞台上。到现在,这两人更是笑得前俯后仰,乐不可支,一时话都说不出来了。
待台上节奏稍缓之后,胡彬才终于能够开口:“哈哈哈哈……没想到这相声还挺有意思。”
马文哲笑得脸孔泛红,喘了两口气后,道:“确实。”
说着,他突然想到了什么,拿起票面一翻,用手机灯光一打,一对照。
“这个作者、导演,就是《卖拐》的那个导演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