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忻忻其实跟君沉成婚半年来,也就夜里那种事接触,其余跟君沉都没怎么接触过,再来就是他受伤失忆之后这段时间相处甚多了些,更别提他这个娘。
只是之前拜堂成婚见礼敬茶过,后来也没什么请安,候老夫人便又搬回之前的住处。
这是个雷厉风行的老太太,她教养过君沉一段时间,骨子里自然也狠辣又手段的很,只是君沉少年时期便不服管教了。
还是因为见过腥风血雨,战场上厮杀,心性不一样了。
候老夫人是看不上秦忻忻的,君沉不是她亲儿子,但她把君沉当成唯一的依仗,君沉待她这个娘也算得上是很好。
只是,孩子终究还是有气性,候老夫人还是会在外人面前护着秦忻忻,但私底下免不了冷言嘲讽几句。
“娘亲说的是,如此,娘亲大可为侯爷再寻一个配得上他的妻子。” 秦忻忻轻声开口。
最近这几天她说话可以连贯,但中间还是有些断续,有些时候也忽然发不出声音的,意外的是,现在声音放轻,说的十分连贯。
候老夫人脸色顿时一变,盯着她,略带浑浊的眼里面似乎有些怒火,但她仍旧那副姿态,话不轻不重,“怎么,你是在怪我说你了?”
“不敢。”
秦忻忻没有赌气的语调,她才能开口说话不久,说话都轻轻盈盈的,却似乎有种气死人不偿命的功力。
但候老夫人不是一般人,不会因为她这句顶嘴而生气恼怒,只是气哼一句。
“你夫君纵横沙场,朝堂上也可一手遮天,你这个夫人若是太没用了,往后只会拖他后腿。”
说罢,候老夫人已经起身,被侍女扶着出去,离开。
不曾想,竟然碰到了景南烟。
景南烟自从被君沉一句话救下来之后,安顿在了别的院子,她一直没有机会见到君沉,打听那个人的下落。
终于在昨天听说了宋王府被全部下狱之事,赶来侯爷府想见见他。
候老夫人眯起眼睛看看这个京城才女,最后嗤笑一声,也离开了。
景南烟朝候老夫人行了礼,候老夫人没理她,她倒也不在意,大门口拦着的护卫不让她进去。
而身后,传来候老夫人的声音,“放她进去。”
有了老夫人的命令,自然就放了。
而秦忻忻还坐在那椅子上,慢慢吃着东西,心里却是长叹了一口气。
好像,便是君沉的娘亲,都拿他没办法。
“夫人,景南烟求见。”
晓柔前来通传。
是夜,君沉回来了。
秦忻忻还坐在那窗户边出神,听到动静,微微回眸望向他。
有些怔愣,似乎又在透过他,在思索什么事情一般。
“忻忻,今天你喝了避子汤。”
君沉走过去,垂眸望着她,大掌捧着她的小脸,带着薄茧的指腹轻轻擦过她的脸颊。
他身形高大,几乎将她的身影笼罩其中。
“我小产过去没多久,不能这么快怀上。” 秦忻忻轻轻摇头,与他解释。
“我不是这个意思,而是这避子汤很是伤身。”君沉目光柔情下来,他不忍她吃苦,寻了秘药,所以,她根本不需要担心。
“可是,若是短时间内怀上,会更伤身……”
很痛的。小产时。
想起来秦忻忻就冷汗淋漓,生不如死。
她的眼神黯淡了下去,小脸看上去无比惹人怜爱。
君沉弯腰低头亲吻她的嘴角,“不会那么快怀上,忻忻放心。”
“可是昨晚,也很痛。”
美丽的水眸如秋水潋滟,泛着柔弱的光泽,无声控诉他粗鲁的行为。
君沉一梗,对上她的眼眸,仿佛自己做了罪大恶极的事一般。
“还疼吗?”
君沉压低了声音,关怀问道。
“疼。”
娇俏的鼻音都染上一层柔弱的味道,似乎喊着撒娇娇嗔,也带了一层鼻音。
今晚的忻忻有点不对劲。
究竟哪里不对,君沉也说不出来。
一直以来,她明明只对自己抗拒,甚至是抵触。
可偏偏现在她这样,君沉倒是更撒不开手了。
简直就是个妖精。
“你往后不可以再欺负我。”
她与她十指紧扣,泪水涟涟望着他。
“……”怎么办,更想欺负了怎么办。
“往后不可以像昨晚那样,叫好几次,好几次水。”秦忻忻略带控诉还轻轻怨怼的摇摇头,模样竟然无比可爱惹人怜,娇弱又柔美。
“……”
他只能尽量,昨天确实有点失控。
“还有,夫君真的喜欢我吗。”
秦忻忻微微倾下身,正对着他的眼眸,无比认真,似乎又有些紧张的问道。
“……”君沉开口了,幽深晦暗的眼底似乎都盛着温柔,“当然。”
“那夫君什么都可以答应我?”
秦忻忻手心都有些出汗,无比紧张,声音带了一股软糯撒娇的腔调,可她清澈眼眸里,明显带了一丝躲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