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沅不可能成天在家里守着那些钱,所以存钱庄是最好的选择。
“过几日工部那边就会给咱家送伯爵府的牌匾过来,送来了就得挂上,家里人太少不像样子。过会儿姐姐与我去牙行买几个丫鬟和粗使婆子回来。”
夏彤点头:“好。”
夏沅又说:“护院也要招,不过人品得查证后才用。这个急不得,慢慢来吧。”
林氏和张氏点头:“不错,护院不能随便,咱们家都是女眷,更要当心才是。”
夏沅想了想:“还有件事,我想和祖母、母亲商量。”
林氏说:“什么事?你做主就好了。”
夏沅说:“是这样的,咱家就算有这些赏赐,却也不能什么都不做,坐吃山空吧。我想买一间铺子,做点营生,好歹贴补点家用,可以吗?”
林氏和张氏对望一眼,张氏说:
“女子做生意,名声不好听,你如今都是有封号的县主了……”
“县主就是个封号,两百户食邑,不加租的话一年也就八十多两,哪够开销?”
张氏叹息,夏彤接着说:
“要不我去开吧。我身上没有封号,名声不碍事。”
夏沅摇头:“姐姐的名声就不是名声了?再说了,不是名声的事,我自小学武,在外走动就算遇到什么事也能安然脱身,姐姐在家里照顾好祖母和母亲便是,铺子我去开。”
林氏、张氏和夏彤见夏沅态度坚决,而她们确实没有更好的办法,只得同意。
夏沅其实早就想买一处的铺子,那是一家经营不太好的香料坊,店铺位于离朱雀街和长安街这种主要街道挺远的春雨巷,前世这铺子是被肃王府买下的,由夏沅的香料师父经营。
香之道,悠远繁复,对人的起居生活起着极大的作用,用好了效果堪比药石。
这一世肃王府被查封,夏沅那香料师父没了依附肃王府的机会,也不知将流落去何处,也就谈不上经营这家香料坊了。
前世夏沅调配的香料大多用来杀人,师父调配的香料则被李霄拿去一些见不得人的宴会中做招待。
重生后的夏沅自然不会再调那些伤人的东西,却可以好好的经营一家正经的香料胭脂铺,也算学以致用。
这家铺子如今还没有变卖给肃王府,但老板经营不善,早起了关铺子的心思,正好这时夏沅上门谈收购,两方一拍结合,最终夏沅以八百两的价格把这家铺子从里到外都买了下来,改铺名为‘月上斜’。
月上斜是一家两层小楼的商铺,好好拾掇一番,刷上新漆后,看起来颇具气象,商铺后面四间瓦房围成的小院,各种研磨、配料的工具、晾晒香料的香池,一应齐全。
而夏沅之所以会选择开一间香铺,因为‘香’贯通人的五感六觉,与视觉、听觉、味觉、触觉、知觉一样,能让人产生主观感受,好香飘千里,如同酿酒一般,藏于深巷也无碍,自有那好香之人寻香而来。
夏沅擅长的是以香杀人,可以让人无知无觉的死去。
而杀人香能成功最关键的一点便在一个‘香’字,若这香味做不到沁人心脾,令人欲罢不能,又如何能神不知鬼不觉的置人于死地呢?
所以,夏沅既做的成杀人香,那自然也做得成令普通人心悦的香料,再将这些香料适当的加入各种胭脂水粉中,铺子卖的就是手艺和香方,成本投入不大,开好了利润却相当丰厚。
在夏沅开了月上斜的同时,某个一同重生回来的人则跌破了京城贵圈中所有人的眼镜,以超一品军候世子的身份跑到巡城衙门当了个小六品的巡城御史,每天跟一帮不入流的纨绔子弟打马上街,开启了他‘不思进取’的人生新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