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却道:“饮酒就算了,不如分了吧,一人数百钱,可以让家中老小吃几顿荤腥了。”
这话一说,大多数人都同意了。
只有几人微微撇嘴,约定好散值去市饮酒。
然后各自聚成两块。
一边说,最近西市的椒笋行的菜价又涨了,果子行的果子也不大新鲜,倒是笔行来了一批好羊毫,只可惜价格太高。
另一边则商议着要去哪家酒肆,有人说去东市的泰来居,那边的三勒浆又便宜又甘洌,卖酒的娘子也标致,瞧人的时候眼窝能滴水来……
这个被闲置,几乎无所事事的司房。
有人在这里觉得志气难申,有人却似乎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好。
杜荷的来去似乎也就是一圈涟漪而已。
……
而杜荷和王萍三人出了工部之后,直接让王萍带着几个杜府的部曲,去招收流民。
至于怎么找,杜荷没有过问,他相信王萍能办好。
只是给他开出了价码。
壮劳力,一个月三百钱,若是夫妻则五百钱一月,女丁二百钱,有孩子,且孩子不满十二岁的,加一半,但孩子必须交由统一看管。
听到他开的这价格,女丁有孩子还加一百钱,张纯有些发懵。
王萍略微思考之后,却道:“郎君有大智慧。”
杜荷则是一笑,其实不知道他说什么,他其实只是觉得孩子也是社会资源,教育一下,说不定还是储备人才。
另外不同一看管,那女子没法工,不加一半钱,就养不活。
但不管他是什么意思,杜荷都笑笑不语,一副你懂我的模样。
弄的张纯有些自卑,感觉自己好像真的比这两位差点意思。
另外杜荷又叮嘱一句,那就是所有人必须签契约,而且要去长安县县衙具保。
交代完之后,杜荷就带着张纯往户部而去,其他的就交给王萍了。
来到户部巧了,戴胄又不在。
这些大佬整天都不班是吧?
不过戴胄倒是有交代,一位姓陶的主事出面接待了他。
知道他来肯定是为钱来的,陶主事也没意外,本来就是戴胄交代好的。
“这事郎君放心,我们部堂都交代了,我这就带您去找长孙公。”
“长孙公在户部,我找他做什么?”
杜荷一愣,他记得长孙无忌是吏部尚书啊,怎么在户部?
陶主事闻言一声低笑,然后轻咳一声道:“郎君误会了,我说的不是赵国公长孙无忌,而是我们户部的侍郎长孙荃,也是那位长孙无忌公的堂弟。
其父长孙操便是赵国公的从父。”
“哦。”
杜荷明白了,原来是这么一回事,所谓从父就是指祖父的兄弟生的儿子,就是父亲的堂兄或者堂弟。
“我还以为赵国公居然跑到户部来当值了。”
杜荷呵呵一笑。
陶主事也低声笑道:“经常有人如此误会。”
随即又道:“不过,这位长孙侍郎不太好说话,郎君稍微担待点。”
“不好说话?”
“就是有些气傲,毕竟是长孙家嘛。”
陶主事隐晦的道。
杜荷心领神会,“了解。”
长孙操之子嘛,可不就是气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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