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侠不敢怠慢,见老师的针眼也不再冒血了,就过去帮着张阳张罗铺垫毛巾,把冰袋隔着毛巾在老师的腋窝和腿弯处分别放置好。两个人麻利地给彦波希做完了物理降温,把被子掩盖好。
过了有半个小时,彦波希身体的温度已经降到了三十八度二,人还处在昏睡当中。
郭侠给老师喂了一些水,瞬间又想起那个溜走的女人,
“哎,张阳,你说那女的留个字条,会不会是个障眼法,故意推迟咱追他的时间?”
张阳听了望了望张阳开心地笑了,“怎么,你那福尔摩斯的瘾还没过够啊?是不是好人,等老师醒了一问不就知道了?”
“那倒也是,我不是心里急嘛,万一他对咱老师有什么不利,知道的越晚危害越大不是?”
彦波希醒来了,他冲天咳嗽了几声,就要起身。
两个学生急忙上前搀扶。
“老师,您好了!”
“嗯,上个厕所!”
两个人赶紧把冰袋取出来,郭侠低头从床底下找出一双拖鞋,帮老师穿上,张阳则帮他把衣襟扣好。
两个人扶着他走向室内的卫生间。
彦波希原不想再麻烦学生,可刚下地站起就感觉身体很虚飘,两腿发软,因此也不敢逞能,真真正正地做了回住院的病人。
进了卫生间,他让学生出去,掩上了卫生间的门。
等他上完厕所再出来,感觉比刚才硬实了一些,就挣扎着走到床边自己上了床,郭侠举着那张字条来到他身边说:
“老师,有个人来看过您,她说是您的妹妹,她还给您留了言!”
彦波希听说,非常诧异,难道是小满?
“快拿来我看!”
郭侠把那张字条交给彦波希,他看着老师表情的急剧变化,断定来人和老师还真是渊源颇深。
“不错,她真的是我妹妹!为师今天出去,就是为了寻找她的踪迹!“
彦波希眼中放光,苍白的脸上浮现着美滋滋的笑容,似乎刚才的虚弱都好了大半,这让张阳和郭侠都大感意外,就是那么样的一个老太太,怎会令老师的表现如此不同寻常?会不会是发烧把老师的脑袋烧坏了吧?
”可她又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呢?”
彦波希的脸上露出孩童一般的天真,已在张阳和郭侠面前大跌了眼镜,他俩忍不住地瘪了嘴摇头,可他好似并不察觉,仍沉浸在自己的幸福里冥思苦想,“怎么知道的呢?”
张阳用手背试了试老师的额头,已经变凉了。
“老师,你甭费心思猜了,她说还来,到时您一问便知!”
彦波希听了更加高兴,想想很快就见到小满了,心也安顿下来了。
许是身体虚弱,也许是药物的安眠作用,彦波希躺下很快又睡着了。
张阳对郭侠说:“你明日还要回团队,早些睡吧!老师这里我盯着!”
郭侠却说:“什么团队不团队的,本身就是玩儿的事,老师都这样,我哪有心思玩,算了,我还是和你一起吧!“
“那你别忘了和人家说说!”
张阳就像个大哥哥一样嘱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