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知道，楚知晚眸色不明的看着他。

她看不清楚他，所以他……

“晚晚，你今天回我家好吗？”

“去你家干嘛，”她今天受到了惊吓，可还没有神志不清，“我的病没有那么严重吧。”

她其实不想让贺居移看穿她，两个人的关系回不去了。

想拒绝，却又不想拒绝的矛盾，苦涩的蔓延至楚知晚的心里。跟很多人一样，她想拥有爱情，却又害怕爱情。

他沉默了一会，看着天空乌云起了，拉起楚知晚的手，淡淡的说道，“我送你回家。”

楚知晚感觉到了他的温度，没有松开。

*

洗完澡，楚知晚穿着睡衣出来了。

她环绕四周，来到贺居移的书房前，敲了敲门，没有人应。贺居移撑着一只胳膊支着他的头。

听到她的声音，贺居移抬起头，“你来了。”

“嗯。”

楚知晚走过去，顺着他的视线，她看出了他的疲惫感。“谢谢你。”

“我欠你的，”贺居移深吸了一口气，莫名的低下头，“不过我现在干事情力不从心，总想睡觉。”

“病情严重了吗？”

他沉默。

楚知晚不知道说什么，这代表他默认了。室内的气氛很压抑，半天，他鼻音浓厚的说道，“我不知道我还剩下太多时间。最近一直容易比平时疲倦，想睡觉。”

这……不是她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