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业选手,我们这些菜鸡的梦。哈哈哈哈”有人笑道。
南隅:“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只要你想去做。
“害。”
众人仰头看着屏幕上的少年们为梦想奋斗。
同样的年纪,有人在为梦想拼搏,有人早已为生活忙碌。
微风拂过风铃,声音清脆好听,舒缓人心中的烦闷。
南隅的目光从电视机上移开,落到从机子里走来的男人。
他呵呵的笑,南隅颔首:“有事吗?”
“我一把年纪了,闻着香味就馋了。”
王晓财咬了一口鸭肠,这男人就是上次开了一夜机子的大叔。
他记起来了,这几天一直在网吧呆着,也不回去,一身烟味,昨天晚上被人喊走了。
这会儿身上清爽,烟味很淡,显然刚来不久。
“来吃点?”王晓财招手。
“好啊。”大叔一屁股坐在南隅旁边,伸手拍拍南隅的肩膀:“小伙子长的真俊啊,跟……多大了啊。”
他也不客气,拿着一串香肠就吃。
“二十。”南隅说。
大叔摸摸下巴,“这个年纪不应该在读大学吗?你是来兼职的?”
南隅摇头:“父母去世的早,爷爷一个人供不起我,高中就没读了。”
大叔笑笑,换了个话题:“你们喊我殷叔就行,我有个儿子,不过好些年没见了。”
“是工作忙吧。”南隅接话。
殷叔笑笑,也不言语。
反倒王晓财莫名其妙的看着南隅,这厮平时对别人都爱答不理的,这会儿怎么那么多话。
南隅靠在椅子上,网吧昏暗,他整个人藏在阴霾里,他说:“我爷爷也没了。他是最疼我的。”
“节哀。”
“我本来想,我挣钱了一定让他吃好喝好,但是……”
气氛一度沉默,殷叔试探性的说:“人老了,身体肯定不及以前……你也别太难过,他在天上一定希望你过的好。”
他笑的和蔼,南隅唇角弧度渐升,声音却异常的沙哑:“他是火灾去世的。”
王晓财到嘴的安慰随着啤酒咽下去,“……”
没人看到南隅的笑,他眯着眼睛,在昏暗里找曙光:“都过了大半个月了……”
“火灾,大半个月……”王晓财一愣。
“南隅哥,你说你从温州来的?”王晓财小心翼翼的问。
南隅点头。
众人了然,谁不知道半个月前温州那场火,毁了许多家庭。
殷叔笑着,也不接话了。
“兄弟,来开个机子。”有一对情侣走进来,男人戴着口罩一双眯眯眼弯着。
南隅望进他的眼睛里,下一秒站起来去给他开机。
女人撩着头发,环视网吧,等跟殷叔对上视线后才伸手捂住鼻子,跟男人抱怨:“哎呀,都是烟味,带我来网吧还不如去酒吧。”
女人一举一动都透露出风情,说着还冲南隅挑挑眉梢:“小哥,有包厢吗?”
“有,二楼。”
“那开一个包间,到明早的。”
女人动手去掐男人的胳膊:“混球,一夜呆在里面多闷啊。”
男人笑而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