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大人,听到长命锁,脸色都暗了下来。
莫轻青这关过的太轻松了。
这种历史遗留问题,还以为要多折腾几天,把莫清河翅膀打碎,才让他们家正式进入莫家,可陈女士的这操作,让老头子的计划都成空。
“怎么不说了,刚才不是还热热闹闹聊天吗,多有意思。我这个老年人,就喜欢听年轻人讲笑话。”陈女士困恹恹的说道。
大伯母的屁股如坐针毡,没一会就站起来,笑道:“今晚上给三弟和三弟的朋友接风,一大家子人,我去看看吴妈和刘妈菜做的如何,做不及我还能打个下手。”
二伯母见大伯母要走,她的屁股也烫起来,“我也去看看,今日给大家做个我的拿手碎肉豆腐,也彰显一下我们家的待客之道。”
刚才还热热闹闹的沙发,空的只剩下莫轻青和陈女士两人。
莫轻青还是一幅不动声色的模样,陈女士看着有趣,不住的打趣问她:“你真一点不怕我?”
她抬起脸望着陈女士的脸,看到她脸上不少岁月留痕,忐忑的心理慢慢平复下来,回答道:“怕的。”
“在骗我?”陈女士笑着,接过吴妈拿来的衣服和长命锁。狐毛斗篷直接披在莫轻青身上,“没人穿过,全新,给你准备的礼物。这个是之前你和你哥哥出生时候找人打的,一人一个,自己留着别给你爸霍霍了。”
“晓得了。”莫轻青呐呐回答,回想之前自己一系列动作与敌意,不自觉羞红了脸。
沙发上没人,恰等沐浴过的李子期莫清河出来,接着莫篙,又坐的满满当当。
陈女士其实不太爱说话,可又爱热闹,身边没有一点叽叽喳喳的声音便感觉冷清。而莫老三家几个人都不是能说会道的,只能陈女士问一句,他们回一句,总说一些没油没盐的话,显得很无聊。
“陈女士。”莫轻青看着指针,担忧的问,“和我们一起来的那两家人怎么还不来,都过了大半个时辰了,就算是车速不一样,也不至于差这么久吧。”
陈女士侧头看一眼莫轻青,又看一眼莫清河,很自然的说:“家里没位置给他们住,先送他们到招待所,晚点再接过来。”
直接拉去招待所,也没提前说过,甚至莫清河都是刚知道,这都是他在乡下同甘共苦的兄弟啊,这么一折腾,显得多怠慢人家。
他急了,口气都没前面的毕恭毕敬:“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不提前和我们说一下,我还以为先送过来,吃过饭,我再去找住的地方呢。”
“老三,你是在质疑我了?”陈女士冷哼一声,语气比莫清河的还烈,“你去找招待所,一个没工作没身份没钱的,去哪里找?帮你打理好,还不乐意,家里给你的东西够多了,要票给你票,要接你去接你,现在不就是让你那群狐朋狗友晚点过来,至于和我发脾气吗?”
“妈,你做事就不能提前和我说一声吗?”莫清河本来想再说一点什么,被李子期担忧的目光劝下来,只能忍着,好声好气的协商。
陈女士也看到了李子期的动作,这却更让她觉得她掉价,说出的话更没有温度:“那你做事提前和我说过吗,说下乡就下乡,说结婚就结婚,说定居在乡下就在乡下,说生孩子就生孩子。除非你不要求我做事,不然我爱怎么做怎么说,这不就你这个儿子教母亲的道理吗?”
听完这话,莫轻青脑海里的一根弦断了,她仿佛知道了,为什么上辈子莫清河在她死之前都没能上京都,都没能回到本家,本家的一切荣华富贵都与他无关。
因为他完全忤逆了父母,在乡下找了一个女子,想要简简单单过一生,只是这一生颠沛流离,需要多少的努力都够不到幸福。
在场听着最难受的还是李子期,她从来不是一个没脾气的人,相反她的想法脾气比谁都大,她不卑不亢的站起来,依旧用她温柔的语气和陈女士说:“大嫂,二嫂都在厨房,我自己在外面也不像话,我也去弄个拿手好菜。”
这个战场是留给这对母子的,莫轻青很知趣站起来,丢下一句,我去帮我妈,摇摇屁股就走了。
留下大眼瞪小眼的陈女士和莫清河,还有抱着一本翻译的百年孤独翻看的莫篙。
莫家厨房很大也很有趣,当时说要来做拿手菜的两个伯母,正搬着小凳子,指挥两位阿姨洗菜切菜,把酱料放好。
等一切准备完毕,她只需要一起放下锅里,翻炒几下,熟了出锅即可。
原来这就是大户人家的做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