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轻青也很喜欢嘴巴甜甜的小萝卜头。
等车的时光很快就过去,另外两辆车是莫清河的大哥二哥开来的,也全是莫家的车子。
某种层面上来看,莫清河果然家室不一般,这种时代家里除了老爷子有一部专车,大哥二弟也各有一辆。这凸显莫清河这活的仿佛不是莫家人一般,人家在京都吃香喝辣,开车去玩,而你一个三弟捡来养玩似的,在乡野里摸爬滚打,为生活的一米一粮费心。
莫大哥要比莫清河大上十岁,穿着军装,皮肤因为常年日晒偏黄,眉心似剑,人看着很稳重很正派。见到莫清河一家也没有表现过多的热情,他点点头说道:“看到三弟现在很精神,身体也不错。我这忐忑不安的心就放下了。”
场面话说的也很好听,只可惜智商不高,莫轻青暗地在心理评价。
若是你真的忐忑不安,怎么自己不跑来接人,还要莫清河发小来接应。
明明你们自己定的车票,怎么又不知道多少个人来京都?
长得一副刚正不阿的模样,花花肠子比盘蛇洞里的蛇还要蜿蜒曲折。
“三弟啊。”莫二哥则很白净,又不同于莫清河那种健康偏黄的白,他的白更青,眼睛下面也是一大圈的乌黑,就像是常年没有睡好过觉的人,嘴巴也是白丝丝的,穿着墨绿色的风衣。等风一吹来,就像是风吹杨柳,把他吹得七零八落。
“好久不见,真的想煞二哥了。”
很娘,这两个字是莫轻青对莫二哥的评价。
十多年没见了,莫清河对莫家人虽没有对李大哥李二哥这么肆意,可眼底的泪光也出卖了自己的情绪。
他以同样的力度去回拥莫家兄弟,就儿时一样炽热的归属之情。
莫家一家四口坐上大哥莫篙的车,朱格君坐上二哥的车子,剩下的行李和人就一起塞进李大哥和李二哥开的大货越野车。
上车后,莫轻青就感觉很不对劲。李家兄弟对她和哥哥表现出极大的善意和热情,对待母亲李子期也是绞尽脑汁找能夸的字语。
而这位莫家大哥,只是问了两声莫篙,别提李子期了,连莫轻青都没问一声年龄,读的是几年级。
把明晃晃的忽视写在脸上,莫轻青心凉了半茬。
回忆刚刚莫二哥的态度,虽说话也是软绵绵的,也温文尔雅。
但也是极力的忽视莫轻青和李子期。
看来她要战斗的可不只是莫清河私生女一人,而是莫家全家。
一窝豺狼虎豹,养出的狼心狗肺。
脑子的转的弯越多,人也越清醒,在车子上就掏出绣样慢慢绣起来。
忽而前面紧急刹车,针划破莫轻青手指,血珠冒出来,滴落手帕上,看着李子期一急:“怎么在车上还绣东西,划破手了,可就洗不了水了。”
莫清河自小就宝贝这个女儿,听到车后座的动静,急切转过头,责难的说:“毛毛躁躁的,伤的严不严重呀?药都在刘叔叔那边,子期先帮轻青止一下血,可千万不能感染了,感染就要拉去医院打针了!”
最后一句吓唬小孩的话,惹着莫轻青心理发笑,她刚想说没事,就听到莫大哥冷哼一声。
气的她把手帕往手指一包,大声说道:“我倒是没事,就是我绣给奶奶的见面礼没有了,沾了血不能给老人。这不是第一次做这种车子,没想到比火车还不平稳,一下急一下缓,没把准好时机弄到手指了,下次一定把准了。”
莫轻青的话处处针对莫大哥的开车技术,这大汉,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爱快速加油门,爱快速刹车,她和莫篙还好,李子期就受不得了,晕乎乎的眯着眼睛,压着翻江倒海的胃,就怕会吐出来。
她这一波操作,看上去为自己伸冤,实则给李子期出气。
莫清河不会听不懂这话,莫大哥更是能听明白。
他倒没有反驳或者解释,只是从车里的镜子瞄了一眼这个尖牙利嘴的姑娘,路灯一绿,加大油门,车子飞奔而过。
小肚鸡肠,大男子主义,毫无同理心,不必给脸。
坐了这次车,莫轻青给莫大哥又多了几个限定词,直接把他完完全全打入敌人派别。
莫大哥车子开得快,也是三部车最快到大院的。把人放下后,撩开车窗冲着莫清河说:“我还没有下班,要继续工作。你先回家,你阿妈大嫂二嫂都在家里,他们都安排妥当了,若有什么急事再打我电话就行。晚上吃饭前,我会回来,可有什么东西要带,我顺到买了过来。”
因为急着回去上班所以开快车,这也算一个解释。莫清河理解的点点头,应和下大哥的好意。
而这话又不是对莫轻青说的,凭什么她要接受这个好意。
看着一脸菜色的李子期,莫轻青气恼的冲着莫清河说:“我家租不起车子吗,为什么要做快车,我阿妈都要吐了,难道吐你家呀。”
刺着莫清河一愣一愣的,还没发作,看到李子期的状态真的不好,有急着扶起李子期道歉。
还没进家门呢,在门卫那块就感受到了世界大战的火药味。
莫清河的小算盘,也开始敲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