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马车停住的时候,为防温岐磕到头时伸手护住,手背硌到的。
温岐的手指微凉,谢则钧一时失了神。
温岐瞧了瞧,又松开手,“刚才多谢了”
谢则钧回过神,淡笑,“应该的”
杭玉铭把一些卷宗送到官府,屋里一黑衣男子端坐。
杭玉铭把卷宗放到桌上,“这几月来,在官府也过得太无趣了”
他叹口气,无精打采的,“我刚才过来的时候,听人说,最近这偷孩子的人被一个姑娘抓住了?”
黑衣男子手上一顿,墨汁滴在纸上,他看见,又用笔尖晕开。
正巧派出去的官兵押着那个中年妇女回来要往狱里送,杭玉铭拦住一个人问话,“哎,你过来”
一个刚回来的官兵走过来,“杭大人有何吩咐?”
杭玉铭:“这人是谁抓的?”
官兵:“听围观的人说,是个身手极好的姑娘”
杭玉铭:“那姑娘长什么样”
官兵:“这......小的去的时候,是两个不知道谁府上的侍卫押着,小的也没见着啊,就听见几个百姓一直夸那姑娘长得好看”
杭玉铭摆了摆手,“没事了,去吧”
官兵应了一声,就又跟上了。
过了两秒,他又返回来,“不过,大人,我问了旁人那姑娘的去处,说是坐上马车往城西去了,也不知道准不准”
杭玉铭:“哦?行,我知道了”
他扔给官兵一锭银子之后回到屋里。
屋里,黑衣男子桌案上的宣纸已经晕染了一小片墨。
杭玉铭知他已经听见了,干笑两声,“这年头仗义勇为的姑娘也多了啊”
谢逞放下毛笔,把宣纸放到卷宗旁边,不知怎么,说了一句,“不多”
有个衙役跑过来,“二殿下,大人,那妇人受不住刑,立刻招了,说是同伙在城西的一个巷子里,要派人去吗?”
城西,他们说那个姑娘也去了城西。
谢逞抬眼,站起了身往外走。
杭玉铭没反应过来,不明所以,跟了上去,“您干什么去?”
谢逞自顾自翻身上马,“去城西看看有没有同伙”
杭玉铭也拽了一匹马,心下好笑,“这么冷的天,六殿下还真是为京城百姓着想”
衙役没明白,“大人,你们不带人去吗?”
杭玉铭拽着缰绳,“你带十来个人去吧,二殿下只是想过去瞧瞧”
他说完,就骑马跟上谢逞了。
衙役挠了挠头,囔囔,“抓几个人有什么可瞧的”又不是什么通敌叛国那类的大案子。
温岐一下马车,正好一阵凉风,打了个冷颤。
谢则钧带着披风下来,披到她身上。
温岐:“不必,你自己披着吧”
谢则钧:“若姑娘此番回去染了风寒,丞相和夫人要怪我的”
已经披在了她身上,她看了一眼,“我父亲可不会怪你”
他的披风是深蓝色,跟他的衣服颜色相近,披在温岐身上,旁人瞧了,暗自猜测这两人的关系。
掌柜的一见这两个人衣着不凡,就迎了上来,“两位看点什么?这边是刀剑,左边是一些小兵器,袖箭什么的”
温岐点点头,过去拿起一把剑。
谢则钧:“温姑娘喜欢用剑?”
温岐放下这个,又想拿离她远的那个。
温岐:“恩”
但是这些都比不上师父给她和师兄的红绡剑和蓝鞘剑。
店门口一阵马蹄声,先是跑过几个官兵,后有两个人骑着马在街上。
温岐抬眼,随意一瞥,看见了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