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傲冷哼,“朕放了你们几天,以为你们的所作所为会有改善,没想到你爹更加变本加厉的贪赃枉法!”
“冤枉啊皇上。妾身不过是想给如一夫人讨个公道,祸不殃及家人啊!”
“你的确有心了,可这心没安好。”陈子傲正直不阿,又道:“听说你之前和如一夫人走得很近,给她下毒的事,朕觉得你才是第一个值得怀疑的对象。”
心——极速跳动,犹如擂鼓般,她诚惶着,目光所及之处皆为地狱,额角鬓边的汗珠似明玉般滑落。
帝王伸手帮其抿去,利嘴即是不饶人,“看,心虚了!”
“皇上……”
“嘘,安静地等待惩罚。”
良嫔摇头,呢喃出声:“不……”
陈子傲面色阴翳,周围的人大气不敢出一声,他冷道:“玉修容禁足,难道还不足以平息你们体内的妒气?”
淑妃撞着胆子回应:“此事攸关龙嗣,故不能姑息。”
“那依照你的意思,赐她白绫是吗?”
淑妃咬着牙应“是。”
陈子傲冷哼,“若依你所言,那朕岂不是昏君?”
“皇上,证据确凿的情况下,谁敢背后嚼舌根。”
言下之意,真要赐死玉修容方可安人心。
陈子傲再望向姜彬玉,阴着脸问道:“大家都谏言赐死你,你就不为自己辩解两声?”
姜彬玉颔首低眉,似把生死置之度外,“谁在太医院拿了什么药材都会有记档,皇上不妨去查查。”
无论有没有,陈子傲都不想放弃,他的目光投向淑妃,沉着声喝道:“来人,查太医院!”
淑妃微微偏头,与姜若语的视线碰撞在一起,后者轻轻地点了点头,似在说着很放心的意思。
这一幕,全都落在陈子傲的眼里。
姜彬玉暗讽,就这点子心思也好意思谋害人,你不臊,我都替你臊!
过了好一会儿,陈子傲手中的茶喝了一杯又一杯,那方去太医院勘察的人回来了。
他们拿了记档薄,身后的人还压着年过半百的老太医,正疾步前来。
刚到帝王面前,老太医就被侍卫按着下跪。
淑妃由此见状,皆是心慌。但更慌的还是姜若语,仿佛不敢置信般愣了老半天。
陈子傲问道:“你们可有查出什么?”
“回禀皇上,记档薄上需要堕胎的药材,全都是姜修仪所拿!”太监回应,惊了姜若语。
“冤枉啊皇上,妾身从来没有进出过太医院,哪来的记档!”
姜若语慌了心神,跪着朝前几步。
太监又接着话回应:“姜太医是姜修仪的大舅舅,每一次兰亭阁的春儿去的时候,姜太医都事先把准备好的东西递交给她。”
“你撒谎,本宫从来没有让人去过太医院,休要含血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