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睡觉了。”
言罢,温宴从储物袋中拿出一个黑色小布包拆开,然后走到一块较为空旷的空地,将布包里的东西摊开来,里面有一些削好的木棍还有一些细绳。
云初予跟着走过去蹲下,疑惑地看着他这一番动作,见他有条不紊地将每样东西分类好,然后开始将绳绑在木棍上,再支棱起一块布。
这手法,有点像搭帐篷?
“你是要搭帐篷?”
“嗯。”他手指翻飞,手法娴熟,很快帐篷便已初显形。
既然储物袋都是掌门给的,那她里面应该也有吧。
云初予低头将神识探入储物袋中,可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同样的黑色布袋。
“你的帐篷是哪来的?”
温宴一边绑绳一边回答:“当然是带的了。”
“你自己带的?”
他奇怪地瞥她一眼,似是没想道到她会问这么白痴的问题,“当然是我自己带的。”
云初予默。
现在她有种学生时代春游的感觉,别人装备齐全,水和吃食都备好了,可她却丢三落四,只能呆呆地看着别人玩。
见云初予这沉默的样子,温宴眉梢微挑:“你没带?”
云初予心虚地撇过眼,小小声道:“嗯,我没带。”
夜晚已至,沁凉的风拂过她的乌发,带来一阵凉意,云初予觉得,大抵这风也比不过她心底的凉。
温宴见她这可怜兮兮的样子,眼里划过一丝幸灾乐祸的笑意,颇是无奈地摇了摇头,叹道:“云师姐,男女授受不亲,只能委屈你在草丛中睡一晚了。”
语气要多怜悯就有多怜悯,云初予却见他搭帐篷的手法都轻快了许多。
哪个可人的师弟能说出让师姐睡草丛这种话!
睡草丛是不可能的,永远都不可能的。
待温宴刚搭好帐篷,直起身来放松时,云初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倒了进去,呈大字状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