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只希望是下人慌报!
一群人呼啦啦的来,又呼啦啦的走了。屋子里的门被风带得吱嘎作响,空气一下子又清新起来。
颜玉栀消化了一秒,惊得坐直身子,老南湘王回来了?男主光环不会这么强吧,还没开始找,失踪了三年的人自己跑回来了。
那阿虞的愿望!
颜玉栀掀开被子穿好鞋就想跑,可她身子弱,猝不及防起来,眼前一阵头晕目眩,直接又跌回到了床上。
牧危放下手上已经凉了的药,踩过地下碍眼的红绸,吩咐还站在门口的秋实道:“将这红绸拿出去烧了。”
秋实低着头小跑着进来,捡起地上的红绸又小跑着出去了。
牧危转身朝着她走来,神情恢复了以往的淡漠,见她挣扎着起来,伸出一根手指戳她额头,她愣是起不来。
被一根手指给鄙视了!
“你乱跑什么?”
“他们不是说老南湘王回来了吗,我去找阿虞,你不想要玉符了吗?”
牧危神色微暗:“我什么时候说过想要玉符?”
颜玉栀暗自懊恼,怎么嘴这么快。
她无比自然的回道:“玉符最值钱,有了它就能当了当银子花,牧哥哥也不用在王府当先生挣钱了。”
牧危眸色松动,伸手一戳又将她戳翻在床。
“暂时不用去,黎虞肯定去前厅见老南湘王了。”那等热闹的场面只怕没她下脚的地。
颜玉栀暗自松了口气。
站着牧危突然躬下身,伸手往她脖颈的地方探,疑惑的问道:“你脖子上是什么?”
颜玉栀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双手捂住脖子:“就我从小带着的南珠。”她完全是嘴快,下意识说的。说完才想起昨晚上的那个梦和那双南珠金丝鞋。
牧危伸出的手僵在原地,似乎是想起了很不好的记忆,他冷笑一声,收回手,站直身子就那么看着她。
颜玉栀担心他突然伸手抢,一只手握住胸口,另外一只手在床上摸索着扯到薄被,将自己一圈一圈连同脖子一起裹起来,直到将自己裹成一个粽子,只露出脑袋和手才罢休。
牧危看着她像蚕蛹一般一点一点的往床里头挪,那样子滑稽又好笑。
“看不出来,公主还是个小财迷。”金簪要捡回来,将他卖了挣银子,玉符想当了,一颗南珠捂得死紧。
颜玉栀:“我这还不是为了牧哥哥。”
牧危不解:“为了我?”
“是啊,万一又没盘缠了,牧哥哥下次岂不是要街头卖艺!”
牧危有些好笑,只要公主别乱出主意,他就不必卖艺。
原本以为老南湘王回来,府里应当会很忙,没空理会他们这些小虾米,哪想到申时末就有丫鬟来通知,老王爷回来,王妃高兴,决定酉时在前厅大摆筵席庆贺一番,草苑的人都要去。
颜玉栀不得不喊一声王妃牛逼,是嫌老南湘王头顶草原不够绿,还让这些野草去他面前蹦跶,不知道老南湘王看到这么多年轻英俊的情敌会做何感想。
而男主这棵草也要去。
当然作为草的妹妹,这种有趣的场面她是一定会去的。
酉时还有一刻钟,颜玉栀收拾一番跟着牧危出门,在草苑的出口处看到了整整齐齐的一颗,两颗,三颗......七颗草,似乎正在等他们二人。
相貌俊秀的有之,邪魅的有之,温柔的有之,浪荡不羁的也有之,当然男主是其中的极品。
剩余的七个人都互相见过了,唯一没见过的估计就是牧危了。没办法他一来就干掉了上任最得宠的柳公子,谁也不敢冒然来打扰,谁知道会被他们兄妹哪个碰瓷。
那七颗草暗自打量牧危,先是惊叹随即眼里有些嫉妒。
能住玉清小筑的人果真长得脱尘忘俗,可一看就是个不好惹的,倒是他身后那个瓷娃娃般的小姑娘柔暖可爱,不过瞧着风吹就倒的模样,还是少惹为妙。
若是往常他们还能争上一争,可老南湘王来了,王妃把他们都请去是什么意思?
众人都有些战战兢兢,毕竟给除了玉清小筑的那位,他们都切切实实给老南湘王带了顶绿帽子。
一时间七个人都没说话,犹豫的站在草苑门口等牧危先走,枪打出头鸟,而将这娄公子推出去做这出头鸟合乎所有人的心意。
牧危停顿了一秒,那几人齐齐的盯过来,大有牧危不走他们就耗死在这的打算。
草苑外面刘嬷嬷还在等,瞧着一群人僵持着不动,不耐烦的催促道:“快些,王妃,王爷还等着呢。”
颜玉栀朝着这七人挨个看去,有种自己混在绿草男团里出道的错觉,她笑眯眯的想伸手打招呼。
手才刚伸出来,就被前面的牧危一把给拽住,拉着跟在刘嬷嬷身后走。
剩下的七人这才齐齐松了口气,小心翼翼的跟在他们二人后面往前厅去。
颜玉栀被迫站在了绿草男团的C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