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管家越读越起劲儿,搬东西的家丁越搬越激动,这些可都是宝贝,开眼喽。
邱氏脸色灰白,胎动频繁,肚皮翻涌。
这些都是风府引以为傲的珍藏,却原来是甄氏带来的嫁妆,风照礼一直说是祖上留下来的收藏,想是要面子,这该死的男人......
眼看屋子被越搬越空,打算给女儿做陪嫁的头面被收走,连挂在卧房里的青丝帐子也被拆下来收到箱子里......
邱氏紧咬后槽牙,悔的恨不得时光倒流,
“邱珊月,邱珊月?”
有人在叫她名字,邱氏抬头,对上风清浅笑眼如弯月。
“邱珊月,你带的金镶和田玉头面,也是我娘的嫁妆呢,自己摘了吧。”
风清浅纤手一指,虽然被她带过不能要了,但是当了也能换不少银两。
邱氏恨恨的摘下头面,往桌子上一顿,幽怨的看向风照礼,风照礼低头喝茶,看不见。
“那,还有镯子,镯子也是,林管家刚刚念过。”
风清浅小嘴冲着她的手腕子一努,累丝虾须镯子,也卖了换钱。
邱氏又满脸羞愤的撸下镯子,没有了珠宝的烘托,感觉自己就像被拔了毛的孔雀,在清河王妃和下人眼里看到了丝丝的嫌弃。
风清浅笑的肆意,并不掩饰。
被惊动的风阮清走到前厅,躲在屏风旁边,看着自己的半幅嫁妆都被收走,眼里又恨又酸,一行清泪抑制不住流了下来,被邱氏瞧在眼里,心疼的无以复加。
东西不多,小半天功夫就搬完装箱,邱氏却如同经历了一世纪的抢劫,心如刀绞,刚才的得意灰飞烟灭,这些东西价值何止万金好多都是古玩珍藏有市无价。
再环顾四周,没有这些珍藏装饰的风府,如同蓬荜,朴实无华,素的萧条。
清河王妃嫌弃的蹙了眉头,真没想到甄氏的嫁妆居然这么贵重,立在身后的丫鬟婆子垂下头,弯了嘴角忍住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