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王府,花园中。
“对,再往上一点儿,一会儿就看这梁子表演了,大家也都仔细着点,千万不要出什么纰漏。
今天的会面,对咱们王爷来说意义非凡。谁要是给我浑水摸鱼,临场出了意外,那可就不是跪个把时辰的事儿了。”
洛月歌一边检查着各家奴做事进度,一边拍着手提醒着。
“洛姑娘,花瓶已经布置好了,请您过目。”一个瘦小精干的家奴躬身报道。
她偏着脑袋绕过他,瞅了一眼花园拱门前摆着的两只大花瓶。
那是前不久才从黑市上淘来的山海经图纹花瓶,盘在瓶身上的飞禽走兽栩栩如生,龇牙咧嘴的傲视前方,仿佛多看一眼它们能从里面飞出来。
瓶里插着新鲜采摘的黄白花朵,花瓣上挂着水露,娇艳迷人。
“你弹弓精准度不错,待会儿一发石子儿要是打的漂亮,王爷重重有赏。”月歌拍了拍家奴的胳膊鼓励道。
“诶!谢谢王爷,谢谢洛姑娘。”家奴一听,笑的嘴角都要咧到耳后根去了。
王爷和洛姑娘出手都是极大方的,只要是重赏,那必然得是一锭金子起步,能供家里好几年的开销。
纵眼望去,整个花园以白为底,以黄点缀,甚是赏心悦目,这精心布置的灵堂...
呸,是相亲的花园,芳香四溢,堪称世外仙境,想来那小藩国的公主一定会喜欢的。
离公主来访的时间所剩不多,也不知道王爷有没有乖乖配合,他要是闹起别扭来,谁都制不住。
月歌背着手跟老大爷似的,阔步跨进夙王书房,“王爷的妆画的如何了?”
绕过屏风,见夙王一袭青墨束袖长袍很是惊艳,只不过为了方便在脖子上做文章,他此时衣襟大敞,坦胸露肩,板正又僵硬的坐在圆木凳上一动不动。
贴身侍卫在一旁扎着马步,目光专注,稳手端毛笔,帮王爷勾勒脖颈上的中毒血脉。
月歌凑过去看了眼,嗯声点头,连连称赞侍卫的手艺,不愧是从小跟在王爷身边的人。
眼瞧凌夙这肤白病貌,随时可能嗝屁的短命王爷样,谁看了都得扛着轿辇连夜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