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锹被刀疤的气势吓的腿打摆子,赶紧道:“被贾三打死的!”
“对,就吃饭那会儿,贾三跑进来,俩人吵起来了,贾三一拳头打头儿肚子上,他当时就蜷在那儿不行了。”榔头解释了半天,可刀疤听起来却乱七八糟,他直接问道:“那会儿就死了?”
“那会儿,好像还没有,还让我扶他上楼呢。”
刀疤沉默不言,伸出脚踢了踢死去的老狗,翻看了一眼尸体,忽然问道:“谁发现他死了的。”
棒槌指着铁锹道:“他,他那会儿忽然喊的!”
刀疤看向铁锹,那眼神冷漠而充满了威严,铁锹差点儿一屁股坐在地上,慌张道:“不,不是我杀的人,我只是想去找头儿的钱,不,不是……”
刀疤已经无心再听铁锹慌乱的言辞,直接对手下道:“拖出去,吊着,一百鞭子。”
两名大汉过来拖着铁锹就要走,铁锹吃力的挣扎着,大声的哭喊道:“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没杀人,是贾三打的人,不是我……”
刀疤显得有些烦躁,铁锹的哭喊没有换来他的一丝怜悯,反而是激起了他没睡好的怒气,他抬手从后腰上抽出一把猎枪,对着铁锹就是一枪,巨大的轰鸣过后,一切显得格外的安静。
“拖出去,喂狗。”
铁锹死了,榔头吓的裤子湿了一片,刀疤厌烦的看了他一眼,对一个手下道:“把贾三叫来。”
贾三很快就来了,他慌慌张张,脸色苍白,当看到老狗的尸体的时候,更是吓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对刀疤哭喊道:“头儿,不是我杀的人,我就打了他一拳,就一拳,咋能打死人呢,这老东西还给了我一棍子呢,我气不过才还的手……”
刀疤挥手打断了贾三,不耐烦的道:“别嚷嚷。”听了贾三的话,他低下头,重新看向老狗的尸体。
老狗的死相很难看,双眼激凸,眼球里全是血丝,鼻尖和唇角都有血,就连耳孔都有血,刀疤看了一会儿,抬起脚踹了踹老狗的肚子,老狗的嘴角吐出了一些白沫。
刀疤忽然道:“这狗东西,晚上嗑药了?”
没人回答,刀疤的目光看向榔头,榔头一个激灵,赶紧道:“没,没啊,他,他回来喝了碗稀饭,接着就和贾三吵起来了。”
刀疤又看向贾三,道:“怎么回事儿,说吧。”
贾三把酒馆儿里的事儿说了一遍,中间夹杂最多的一句,就是他没有杀人,刀疤忍着怒气听着贾三说完,却问了一句不着边际的话。
“阿水是你的女人吧?”
贾三愣了,赶紧哭喊道:“不,不是我的,是头儿您的。”
刀疤冷笑一声,道:“那最好,老子还以为,当年老子睡了你的女人,你现在也想给老子一拳呢。”
“不,头儿,不是的……”
贾三听着刀疤的语气,裤子顿时也湿了一片,哭喊着想要辩解什么,可他却什么也喊不出来。
“拖下去,一百鞭子。”
刀疤冷酷的宣判了对贾三的裁决,在这片儿土地,他就像是说一不二的王。
“老狗是嗑药磕死了,把何二叫起来,问问他最近谁买了,然后……算了。”刀疤看了一眼榔头,“把那个叫小狗子的小子带过来。”
说完,刀疤坐回了沙发上,点燃了一根烟,闭着眼睛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一根烟不到的功夫,榔头便回来了,他一脸的慌张,结结巴巴的说:“小狗子,不,不见了。”
刀疤吸完最后一口烟,把烟头丢进了烟灰缸掐灭,站起身来踢了踢老狗的腰,然后俯身摸出老狗腰上的钥匙,数了数,道:“去送货的车上找找,这小崽种跑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