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了!快了!还望将军体谅一下本王!”
王升驱马靠近何仁,
“何将军掩护我,如果再不救出小王爷,小王爷恐怕真的吃不消了!”
“王将军多加小心!”
王升提枪上前拼杀,左先锋见王升杀来,正欲扯住铁链,只见何仁开弓搭箭,弓响箭落,弓箭与左先锋擦肩而过,左先锋有些吃惊,勒马停住。
王升仍在拼杀,杀红了眼,长枪所到之处如砍瓜切菜,不多时,杀出一条血路,王升冲“”进阵中,冲向左先锋便刺,左先锋提枪迎战,又将铁链递于敌营将军。
“将军何不放下小王爷与我一战?”
“不必!我怕你家小王爷跑了!”
“将军切莫冤枉了本王,本王何时跑过?”
左先锋也不答话,只与王升应战,二人战至数合,不分胜负,王升忽然驱马回转,左先锋跟上,眼看着就要追上王升,却是王升一个回马枪,左先锋掉下马来,王升提枪要刺,却见敌营将军拖着江理纵马向前。
王升收了枪,左先锋翻身上马,重回营阵,江理实在吃不住肩上疼痛,跪倒在地,
“将军!直接给本王个痛快吧!本王好不容易来北疆一趟,命丧于此也就罢了,死前却还要受这些罪!”
“只要小王爷劝说宋老将军出城,我立刻放了小王爷!”
“将军好不要脸!先是欺老将军孙女年幼,如今又是欺他老人家年迈?”
“小王爷还要与本将军耍贫?”
“本王现在命都在将军手里哪里敢?”
“既然小王爷这么不配合,那就还请小王爷跟我们回去吧,我等继续款待小王爷几日!”
“将军!这就不必了吧!”
“小王爷觉得是本将军招待不周?”
江理笑笑,
“将军盛情难却,只是本王无福消受……”
敌营将军忽而大笑,
“宋老将军!怎么还不下楼?真不顾小王爷死活了吗?”
“切勿伤害小王爷!我来替小王爷!”
老将军说着就要下楼,江理起身向前,
“老将军!本王没事!不……嘶!”
敌营将军扯回江理,
“小王爷不要随意走动!”
敌营将军说着又是似笑非笑,让人捉摸不透,
“本将军知道小王爷喜欢小曲歌舞,不知对手鼓如何?”
说着敌营将军从怀中掏出一个手鼓,拿在手里,江理拍打着白玉箫笑而不语,眼神中却有些言语。
“嘭!”
敌营将军敲了一下手鼓,江理身子一颤,隐约中感觉有些不适。
“小王爷感觉如何?”
江理与敌营将军四目相对,敌营将军似乎颇为得意,江理却无奈苦笑。
“小王爷,本将军这里有首曲子,还请小王爷品鉴品鉴!”
说着敌营将军拍鼓奏乐,江理握紧了手里的白玉箫,脸上是笑意盈盈,却有些眉头紧锁,身子不知怎的跟着鼓声一颤一颤。
“如何啊?小王爷?”
“想不到将军还有如此雅兴?”
江理说话间唇齿微颤,城楼上的宋老将军,城下的何仁王升二位将军也察觉出江理有些异样。
“小王爷!”
“将军!嘶!好曲子!只是不知此曲可有名字?”
“蚀骨之毒,小王爷觉得名字如何?毒发之时犹如千万条虫蚁在周身行走,疼痒难耐,小王爷可有感觉?”
“确实有些酥麻之感!将军有心了!”
江理说着额头上大汗淋漓,
“小王爷喜欢就好!”
敌营将军说着示意左先锋,左先锋摆开阵势,众士兵又将江理围在当中,人手一只手鼓。
“将军不必如此这般吧?本王不知道哪里得罪了将军,将军要如此对待本王?”
“小王爷没听说过母债子偿?想当年小公主江环是何等的威风,战无不胜,所向披靡,进我军中如入无人之境,我朝之人无不闻风丧胆,谈之色变,只可惜天妒英才,英年早逝……”
“将军勿恼,想找我阿娘报仇,自己去九泉之下寻她便是了!为何迁怒于本王?”
“小王爷可真会开玩笑!那还请小王爷继续听完这曲!”
敌营将军拍鼓,众士兵也围着江理拍起鼓来,江理顿时觉得天旋地转,翻江倒海,嘴里鲜血涌出,口中呢喃,
“阿泽啊阿泽!你一语成谶,大哥我今日真的要去见天王老子了!”
江理被围在敌营之中,渐渐体力不支,何仁与王升往来拼杀,却是投鼠忌器,不敢冒进,唯恐伤了江理。
“报!”
正在这时敌军后方来人,
“将军!”
“怎么了?”
“城中遇袭!”
“什么?何人?”
“是……小王爷……王妃,却不知何时……又挖了一条地洞返回城中,烧了粮草辎重许多,右先锋还请将军回城定夺!”
敌营将军看了一眼江理,
“小王爷的王妃还有些胆量!来人,告诉先锋,不必等本将军回城,直接杀了她!”
“是!”
“将军且慢!王妃……王妃定是回城去寻本王的,因见不到本王这才烧了将军粮草辎重,还请将军带本王回城一问究竟,再做定夺!”
“小王爷又肯与本将军回城了?只是这曲子还没听完,还是先请小王爷听我我这曲子吧!”
敌营之中又是手鼓声起,江理脸色难看异常,
“将军何故如此咄咄逼人?”
江理说话间涨红了脸,把白玉箫别在腰间,手里攥起些气力去拉铁链,江理用力,那敌营将军也用力,到底这铁链扯着的是江理琵琶骨,江理疼的面如死灰,却还是扯住铁链,想要将敌营将军拉下马来。
敌营将军也不知道这时江理哪里来的力气,扯着这铁链不断从自己手中滑出,眼看着铁链就要从自己手中滑落,来不及多想,敌营将军提枪来刺,一枪,扎进了江理左胸,瞬时,鲜血涌出,染红江理胸前一片白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