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爷!”
江理与张孙泽,何仁还在门外站着,听苏暖梨这么一叫,都朝屋内望去,
“王妃怎么了?流儿若还睡着就不打扰她了。”
“流儿……流儿她好像生病了,脸颊烫的很!”
“什么?”
江理说着走进屋里,站在床边看着,宋流睡着,却是有些不对,眉头有些紧锁,
“何将军!”
屋外的何仁也没进屋门外答应着,
“我这就去找军医过来!”
张孙泽站在床边也是着急,
“小将军他怎么了?”
苏暖梨摸着宋流额头,
“头也很烫,想是发烧了,定是昨日与我们外出染了风寒!”
“阿泽,你去打些水来!”
“好!”
张孙泽跑着去了屋外,不一会儿端着水来,
“水来了!”
苏暖梨拧干了毛巾盖在宋流额头上,这时何仁也领着军医赶来,军医上前,苏暖梨起身,张孙泽搬来凳子让军医坐下,军医给宋流把了把脉,却是眉头一皱,
“李军医,小将军她怎么样了?”
何仁问了话,军医神情不安,
“小将军这烧不妙啊?像是中毒?”
中毒?众人一惊,
“小将军昨日去了哪里?吃了些什么?喝了些什么?”
何将军答到:
“昨日小将军排着小王爷小王妃一同去城里城外游玩……”
何仁说话间军医才注意到江理,军医刚要起身行礼,却被江理看住,
“军医不必多礼,专心给流儿看病就好,何将军所说不错,昨日流儿的确与我们同往,吃喝都同样,我们三人却无事?”
军医起身,
“小王爷手伸过来一下,”
军医给江理把了脉,张孙泽,苏暖梨也上前,三人都把过脉,军医就又坐下,
“小王爷三人无恙,只是不知小将军这是为何?”
江理细细的回想着昨日,忽然一拍手里的白玉箫,
“军医,你看看流儿的胳膊上!”
军医听着江理的话从自己包里取出一把剪刀,剪开宋流衣袖,却是,宋流昨日的伤口还有血渍,
“这是怎么?”
军医检查着伤口,江理回答:
“昨日城外有一匹马儿失控冲撞,流儿的伤口是被马蹄所伤……”
“马蹄上有毒!”
众人大惊失色,军医起身,给宋流伤口上擦了些药,然后写了药方,
“何将军你去药房取这些药来煎好。”
“好,”
何仁接过药方,
“阿泽,你与何将军同去,你去煎药,何将军你去军营和老将军说下,我怕他老人家担心。”
“好。”
张孙泽与何仁一同出了房门,江理很是不安,手里的白玉箫也拍打的没了节奏,
“军医,流儿这毒深吗?”
“小王爷不必担心,小将军身强体壮,所幸,毒没有很深,吃些药就能好。”
江理眉头这才舒展开来,手里的白玉箫也拍打出了节奏,
“军医可知这是何毒?”
“这毒不是很毒的毒药,药效也不强,只是中毒之人会发烧不止,一般中毒之人只以为是普通风寒,不去在意,却不知,这毒会在七日之内慢慢渗透中毒之人身体,第七日当晚中毒之人会在睡梦中慢慢死去,随即毒液消散,次日去查时也查不出什么了,只认为是睡过去了!”
江理的眉头又紧皱,看着床上的宋流,
“这好好的马儿怎么会有毒?”
江理一拍白玉箫,
“军医,昨日马儿发疯,还摔死了车夫,现在想来,那车夫可能不是摔死的,想必也是中了此毒?”
“昨日仵作验尸结果想必也出来了……”
“大哥药来了!”
张孙泽端着药碗回来,苏暖梨上前接过药碗,
“小王爷,你与军医同去,流儿这边我来照料。”
“那王妃你留下,如有什么情况差人来找我,阿泽你跟着我。”
“好。”
江理,张孙泽跟着军医出了门。
苏暖梨搅拌着汤药,小心翼翼的给宋流喂了一口药,汤药只有一点流进宋流嘴里,多数顺着嘴角流了出来,苏暖梨仔细的擦拭着,摸了摸宋流的额头,烧退去了些,苏暖梨重新拧了毛巾给宋流盖上。
苏暖梨放下药碗,拿起桌上的衣服看了一眼,宋流习惯了舞刀弄枪,这女工做的不咋样,针线歪歪扭扭,苏暖梨拆了宋流的针线重新缝补。
“咳咳咳……”
床上的宋流咳几下,苏暖梨转身坐到床边,
“流儿?好点了吗?”
“王妃姐姐……我这是怎么了?”
“你中毒了,昨日那匹马有毒,还好发现及时,军医已经清理过你的伤口了。”
“我只记得昨日送你们回去休息后,我就回来了,想着……”
宋流说着抬眼看了一下桌上的衣服,
“姐姐见笑了,我的手艺……”
“流儿的衣服我已经重新补过了,流儿这件衣服穿了有些日子了吧,怎么不做件新的?”
苏暖梨轻轻的给宋流理着脸上的头发,
“我平日里这些衣服也不常穿,做的多了我也穿不到……”
宋流顿了顿,
“这件衣服还是五年前阿娘在世时给我做的,阿娘过世后,也没人陪我买布做衣裳了咳咳咳……”
“流儿不说话了,休息一会吧!”
“小王爷,阿泽小兄弟他们人呢?”
“他们去查这次中毒事件去了,你不要管了,休息吧。”
“嗯。”
宋流说着闭上了眼睛,苏暖梨理了理被子,坐在床边守着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