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
江理看去时一辆载着菜蔬的马车失控,马儿发疯般的往人群里冲撞,车夫控制不住马儿,被摔在一旁,马车横冲直撞,摊贩纷纷躲闪,只是,一卖菜的老人还在原地。
宋流一个箭步上前,冲到老人跟前,扶起老人,马儿在宋流身前腾空而起,宋流将老人拦在身后,双手去接马蹄,马儿发怒嘶吼起来,一边嘶吼一边扑腾,眼看着宋流就要吃不住这马儿了。
江理见势不妙,手中白玉萧来不及别回腰间,便递与苏暖梨,冲上前去,拉住马绳,翻身上马,“吁!”
马蹄腾空,宋流眼疾手快,转身拉过老人退到一旁,苏暖梨与张孙泽上前接过二人,
“宋流,你没事吧?”
张孙泽着急询问。
宋流拍了拍身子,
“没事,没事,多亏了小王爷……”
“吁!吁!”
马叫声似乎越发烦躁。
“阿理!你没事吧?”
苏暖梨望向江理,江理仍在用力勒住马绳,马儿不停嘶吼,只是不再扑腾,而是原地打转。
江理轻抬眉眼,
“小梨,我没事……”
“大哥!你快下来吧!”
“下不来!”
众人不解,定睛细看,也不是这马儿原地打转,而是江理牵马打转,原是,江理虽会骑马,倒是久不驭马,手脚生疏,易上难下。
“那怎么办?大哥你还下来吗?”
“废话!快去把车夫叫来牵我下马!”
“好!”
张孙泽小跑着去车夫跟前,就在这时马儿又发气疯来,不停扑腾,向着两边摊贩左冲右撞,宋流无法,顾不得许多,提前一根散落的木棍,向着马儿打去。
江理见状,勒住马儿,马儿动弹不得,宋流挥棍,打断马腿,马儿扑腾倒地,江理顺势翻身下马,倒地的马儿浑身抽搐,口中流血,还没等江理宋流查看马儿,远处就传来声音。
“啊!大哥!”
远处的张孙泽喊叫起来,江理望去,
“阿泽怎么了?”
“大……大……哥!车夫摔死了!”
张孙泽哪里见过这个,被吓得小脸煞白。
宋流跑上前去,拍了拍张孙泽,
“阿泽,没事!”
然后蹲下来查看车夫尸体,
“车夫口中流血,身上也无其他伤痕,想必是刚才那一摔伤及内脏致死。”
江理牵着苏暖梨也走了过来,
“怎么好端端的马儿就发了疯了?”
宋流起身,
“这个恐怕要先回军营,让仵作看过才知了。”
“流儿你受伤了?”
江理看着宋流的胳膊有血渍渗出,宋流抖了抖胳膊,
“没事,刚才与马儿缠斗时擦破了点皮,回去清洗一下就好了。”
“那可不行,小伤也不能忽视,万一感染了可就不好了,还是附近先找家药铺擦掉药酒才好。”
“没事,我平时在军营里操练时的剐蹭都比这个严重,这点小伤不算什么!”
“流儿……”
宋流盈盈一笑。
“真的没事,小王爷刚刚从马上下来没有事吧?”
江理张开双手抖了抖身子,
“你看,本王一点事也没有。”
一旁的苏暖梨伸手给江理掸落身上的脏物,确实,江理这一身白衣早已污脏不堪了,江理拉过苏暖梨的手,
“王妃,无妨,回去换身衣服便好了。”
苏暖梨也不说话,只将江理的白玉萧递还给了江理,江理接过白玉萧,又在手里拍打起来。
“大哥,我们赶紧回去吧!”
张孙泽还是煞白着脸,声音也有些嘶哑,
“阿泽!吓破胆了?”
江理打趣道,
“早知道就不该带你这小没出息的出来,脸丢大了!”
“是……是没有大哥刚才在马上打转威风!”
“张孙泽!你小子!”
江理说着扬萧就要去敲张孙泽,宋流却笑了起来,
“说来这事还是怪我,领你们游玩的地方不好。”
“流儿说的什么话,跟着我们跑了一天,还受了伤,衣服都刮破了,等下回了城里,挑几块布料,给你重新做身衣裳吧!”
宋流拉了拉衣角,
“没事,平日军营里都穿着军服,这衣服我也不常穿,只是今日出来游玩才穿出来了。”
宋流说话间,城里一队人马赶来,领头的是何仁将军,何将军下马,向着江理行礼,
“小王爷,听说城外起了骚乱,老将军不放心,让我等前来查看,没有哪里伤着小王爷吧?”
江理摇摇头,
“无事无事,只是刚才有匹马儿发了疯,在城外冲撞,倒是没有伤到人,却是摔死了车夫,还要麻烦何将军将此人安葬妥当,还有周围受伤的商户农户也要麻烦何将军妥善安置。”
“好,小王爷先回城吧,此事我来处理。”
“好。”
江理牵过苏暖梨前边走着,
“王妃没有吓着吧?”
苏暖梨摇头,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