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心脏跳得极快。
脑海中突然蹦出梦中所看到的情节。
【阮幼安十二岁就展露出倾城之姿,却意外染上疾病,每到下雨天就心口疼。】
【阮父阮母找了很多办法,都没能治好,直到遇到顾辞,疼痛才会有所缓解。】
【而第一次遇到顾辞是在……】
卡壳了般,剩下的情节怎么也想不起来,伸手摸了摸衣服的左上角,并没有感觉到疼痛。
也就是说,顾辞在她附近。
她不确定自己有没有见过顾辞。
眼下这情节,她一点印象都没有,更没有所谓的系统来提醒她下一步要怎么走。
宛若她就是这书中的“阮幼安”。
雨越下越大,噼里啪啦打在玻璃上,像冰雹。
她不敢开灯,一时半会儿还接受不了她自己变成另一个人的事实。
她原本也希望自己能变得好看些,可真正到了这一天,反而高兴不起来。
没有过往,没有亲人,没有朋友,只有自己一人在空墙里孤立无援着,等待死亡。
盘腿坐下,借着外面的路灯默默理着思路。
阮家位于市中心,是上过战场的老一辈留下来的。
现在被国家列为重点保护区,只允许他们的后辈居住。
其中最厉害的一家是住在王府,听说是花了大价钱才从那个皇亲国戚手中买到。
不过这些她不太清楚,她记忆不全,只是隐约记得些被大家经常提起的。
而现在,身体上的疲乏让她无瑕顾及这些,裹紧被子躺在床上睡着了。
梦里天空阴沉,乌云密布。
污脏的巷子里,一个少年躺在地上。
身形瘦弱,被混混围在中间,一顿拳打脚踢。
他死咬着牙不肯出声,明明已经痛到极致。
领头那个阴沉着脸,横肉四溢,带着些狠意,凑到他面前。
用手拍拍他的脸,嘴巴一张一合的,不知道在说什么。
见他没反应,又狠狠踢了一脚,看他嘴角出血,一行人才骂骂嘞嘞走了。
他面无表情地望着天,眼中无神。
好一会儿才晃晃悠悠站起来。
一步一步向前走。
腕间那唯一的白色袖章粘满了泥。
似叹了口气,若隐若无的声音飘进她耳朵里。
“安安,救救我。”
挣扎着想看清那人的脸,想问他是谁,为什么会知道自己的名字,却一下子从梦中醒来。
“你也知道,安安她身体不好,要是去学校碰到些坏学生怎么办?”
门外交谈声断断续续。
“又不是玻璃瓶,怎么可能一辈子关着不出去?况且我会派人照顾她,后天开学,她再不去,就得留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