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李府门外。
尉迟恭和长孙娉婷已经等的焦急。
不远处的围观百姓也是齐齐一脸紧张。
此时,距离李景恒进去李府已过去了整整两个时辰。
日头已经渐落,天色稍暗,长安城逐渐陷入一片黑暗中。
但聚在李府外的人却越来越多。
没有人知道李府内发生了什么,所有人都在等待。
也就在这一刻,“嘎吱”一声响,府门大开。
“景恒!”
长孙娉婷眼睛一亮,慌忙抬头看去,却只见李德奖一人,顿时小嘴一嘟,俏脸写满了失望。
尉迟恭本就性如烈火,脾气暴躁,这会儿哪里还能忍得住?飞快前一步,冲李德奖道:
“二公子,事情如何?”
“尉迟将军勿忧,小郡王和家父相谈甚欢。”
李德奖一边说,一边从怀中掏出叠好的白纸,递向尉迟恭。
“此乃家父生前最后一道奏折,劳烦尉迟将军了。”
“嗯?”
尉迟恭面色一怔,深深的看了一眼李德奖递来的白纸,脑海当即灵光一闪,立马伸出手接过,拱手大笑道:
“哈哈……二公子放心,尉迟恭定不负药师所望。”
说完,尉迟恭便将白纸收入怀中,翻身马。
“啪”的一声响,抱月乌龙驹仰头嘶鸣,尉迟恭一骑绝尘,向太极宫奔去。
而直到这时,长孙娉婷才将将回过神来,这会儿看李德奖复入府门,当即伸出手拉着李德奖的衣袖道:
“喂,这到底怎么回事?”
“呵呵……娉婷姐勿忧,小郡王有大才,此乃大唐之幸,家父之幸,亦是娉婷姐之幸也!”
李德奖神秘一笑道。
闻言,长孙娉婷的脸颊当即绯红一片。
李德奖的话中有两层深意,长孙娉婷虽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但已足够。
不远处围观的老百姓看到这里,早已是齐齐一脸迷茫,但望着尉迟恭纵马飞奔的身影,双眼却是缓缓明亮。
可就在这时,远处却传来一片骚动,“哒哒哒”的马蹄声飞快袭来。
众人放眼望去,只见街道,一士兵乘着一匹快马,视若无物,满面焦急,火速朝着太极宫的方向奔去……
长安城,太极宫。
甘露殿。
灯火通明,歌舞升平,天色将暗,可李世民的兴致却丝毫不减。
一场小小的家宴,愣是开了两个时辰。
长孙皇后和长孙无忌等人已经疲态尽显,有些人更是已经喝的醉醺醺。
可李世民的双眼却依旧明亮,纵然脸庞通红,也连连推杯换盏。
表面,他装出一副为李景恒高兴的样子。
但内心深处,李世民已经等不及要看到李景恒垂头丧气的模样。
李靖的事情,别人不明白,李世民自是清楚。
帝王之心深不可测,即便李靖是大唐第一将领,也终究要臣服在李世民的帝王之术下。
李世民困死了李靖,自以为也能困死李景恒。
毕竟李景恒不过一竖子!
这样想着,李世民嘴角冷笑更甚,双眼也更加明亮,当即举起手中的酒杯,不知多少次的朝着殿下众人道:
“来,诸位爱卿,再饮此杯!”
“圣!”
长孙皇后眉头微皱,当即劝道:
“天色已晚,明天还要早朝,小酌酬勤,这样喝却是要伤身子的。”
“哎,观音婢!”
李世民大手一挥,满不在意道:
“今日你气疾之症已祛,景恒也将官拜怀化大将军,双喜临门,多喝些也无妨。”
说到这,李世民转回头,如苍鹰般锐利的眼眸狠狠扫向殿下众人:
“难道不是吗诸位爱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