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闷间,三乘快马距离朱雀门越来越近,而且无论哪匹马,都没有停下之意。
“放肆!”
李君羡眉头紧皱,面色阴沉,这朱雀门之后便是太极宫,妥妥的天子脚下,这些人却如此肆无忌惮!
看不起他李君羡倒没关系,看不起圣就是大逆不道了!
“此乃朱雀门,尔等若不想死,快快下马受缚!”
李君羡手扬宝剑,立于城墙,大喝一声。
“嗯?”
听到这声音,禄东赞面色一喜,双手赶忙向城墙一阵挥舞:
“李将军,我乃吐蕃和亲大使禄东赞,快快打开城门!”
“和亲使?”
李君羡眉毛一挑,身为左武卫将军,他也曾见过禄东赞。
和亲一事关乎皇后娘娘的凤体,若禄东赞真有急事觐见圣,他李君羡倒还真的不好拦!
可当李君羡低头向下看去,脸色瞬间阴沉到了极致。
“汰,你这宵小,竟敢假冒和亲使,擅闯朱雀门!”
“李将军,我真的是禄东赞!”
禄东赞哭嚎道。
“呸,和亲使什么时候长成你这模样?”
李君羡直接向城墙下的禄东赞吐一口痰。
这事倒也怪不得李君羡,实在是禄东赞被李景恒一剑削去半张脸后,早已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就凭禄东赞现在这模样,别说在长安了,就是回吐蕃也没几个人敢认。
禄东赞欲哭无泪,整个人已然是满脸绝望。
李景恒则是大嘴一咧,本来看到李君羡在朱雀门眉头还很是紧皱,现在则是全然舒展。
但就在这时,尉迟恭和房玄龄的声音却从身后传来:
“君羡!”
“嗯?”
李君羡眉毛一挑,这声音他可再熟悉不过。
放眼看去,面色当即一惊!
这尉迟恭和房玄龄虽然距离朱雀门有一段距离,面相看的不太真切,可两人座下那匹漆黑如墨的抱月乌龙驹李君羡自是十分清楚。
“来者可是尉迟将军和魏国公?”
李君羡高呼道。
“正是尉迟恭和房玄龄,君羡,事不宜迟,快快放下城门!”
尉迟恭当即大吼道。
“好好好,快快快,放城门!”
李君羡没有任何犹豫,当即挥手照做,尉迟恭和房玄龄都是绝对的忠臣,对他们的话李君羡自是相信。
“放城门!”
“放城门!”
“放城门!”
“…………”
一句话传来传去,朱雀门的将士们忙成一团。
好在彼此之间已形成默契,不到片刻,“嘎吱吱”一声响,大绳缓缓松开,朱雀门缓缓吊下。
看到这,不管是城墙的李君羡还是抱月乌龙驹的尉迟恭都是松了一口气。
但李景恒却是仰天长笑,朱雀门一旦放下,他进不了,禄东赞也进不了,死路一条啊!
“哈哈……”
李景恒的笑声中,禄东赞的脸色苍白到了极致,望着缓缓放下的朱雀门,当即冲着不远处的尉迟恭道:
“尉迟将军为何要害我?”
“哎呀,敬德,坏了!”
尉迟恭还在纳闷中,身后的房玄龄当即一拍脑门,恨恨一拍尉迟恭道:
“朱雀门一旦放下,禄东赞无路可逃,只有坐以待毙了!”
“嘶,俺老黑怎么把这茬忘了?”
尉迟恭倒吸一口冷气,赶忙冲着城墙的李君羡大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