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雪骤停。
天虽然挂着大太阳,但是此刻冰雪消融,草原的气温却更加寒冷。
丘力居麾下数万将士长途跋涉。
他们一个个仿佛霜打的茄子一般,无精打采。
乌桓各部落本就打算,这个冬天在辽西境内度过。
谁知道一夜无事,第二天就连家园都被人攻破了,辽西边境百姓早就撤的一干二净。
而过冬物资,几乎全部都在大本营中,这般严寒袭击之下,已然有人感风寒一病不起了。
疾病,恐慌,各种负面情绪开始在丘力居大营之中滋生,蔓延!
草原逃兵在公孙续的放水下。
经过一夜逃窜,终究是有人来到了辽西大营。
当丘力居听闻这阵噩耗之后,当场就吐血昏迷过去。
撤军!
张纯伙同其他几位,有实力的部落首领一同商议,立刻就决定要准备撤军。
丘力居王帐附近,可就是他们各个小部落的家园,谁知道汉军会不会四处劫掠。
即便如此。
战败的消息还是走漏出去。
行军路线中间,一架马车缓缓行驶。
“唔!”
其中躺着之人,正是前一天还意气风发,要马踏中原的丘力居。
“这是在哪里?”
丘力居脸出现不自然的晕红,仿佛回光返照一般。
他强自打着精神坐了起来,眼中还有几分迷茫和不安。
王帐踏平。
独子楼班,从子蹋顿尽数落入公孙续之手。
丘力居只感觉晴天霹雳一般,砸在心头。
旁边张纯推开门帘。
“见过王,我们已经跨过要塞进入草原了!”
此时的张纯。
也仿佛无头苍蝇一般,身充满了慌张。
“你说,敌人怎么敢的啊!”
丘力居愤恨地质问道。
“不是说一线天占据之后,敌人援军就无能为力了吗?”
他双眼通红,仿佛一只受伤的野兽,已然进入到暴怒的边缘。
张纯慌忙解释道:“王,这时候不是内讧的时候,无论如何,我们也要剿灭敌人这支骑兵。”
为了转移注意力,张纯添油加水地说道。
“我听说了,他们只有三千人,一场大战恐怕剩不下多少人了,再加营中汉人拖累,此时恐怕还在草原之中。”
“兵贵神速,只要我们堵截及时,就能将这支孤军留在草原之中,同样是大功一场。”
“待到来年春暖,我们再行攻入幽州,形势尚未可知啊!”
丘力居闻言,眼中怒气消散了些许。
“我儿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势必要将公孙小儿五马分尸!”
冷静下来的丘力居,再次恢复了之前那副放牧中原的雄主形象。
他走出马车,开始骑马巡视大营。
在首领的鼓舞下,因为缺衣少粮引来的恐慌,终于开始慢慢消散。
....
一夜无话。
翌日清晨。
经过一天一夜的赶路,丘力居主力三万大军已然抵达王帐之前五十里开外。
后方还有押送的两万士卒,正在慢慢赶路
从天光放亮到现在,他们已经见到数十波汉人哨骑了,隐藏行踪自然是痴心妄想。
不过丘力居心中稍定,至少说明敌人还未离开草原。
在他看来。
三万对三千,这般军势对比,公孙续的白马义从再怎么骁勇善战,也不过是螳臂当车罢了。
“乌廷到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