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举制下，其它科不说，单就秀才科是这样。

吏部员外郎做初选，然后，中书，门下，尚书省三省长官加吏部尚书做二选。

最后皇帝做终选。

每一次挑选都会刷掉一批人，最终录取人数是没有限额的，不过也不会多，都是个位数。

正常状态下是三四个人。

少的时候就一两个人，也有一个都不录取的时候。

每次评选，都会划分，中，下，中，中中，中下等等。

只有评定为中以才算正式录取。

所以，佛门的意愿是有机会达成的。

萧散这边却没管这么多。

考完当天晚，点了灯，坐在王御史的曾经的书房里面，烤着串，喝着小酒，哼着小曲儿，好不快活。

到了下半夜，睡不着就把鬼王萧大喊过来聊天。

可怜见的，这鬼王也是在秦岭山中长大的，并没有什么见识。

无非是一些地府啊，神仙啊，神乎其神，又不着边际的事。

萧散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第二天中午才爬起来，和所有人一样，发现过了考试，自己的生活好像没了目标。

考试结果要到二月才会出，具体日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呢。

这时候，他听到马厩那边的马叫声。

“得！自己忘了这事，现在没马夫了，这马得自己管呢。”

他来到马厩，王御史家存了一屋子的马料，够吃到开春了。

第一次伺候马，折腾了大半个时辰。

出来之后，满身是汗。

“哎，可惜现在，现在不是请仆人的时候。”

他现在还在等考试结果。

考试结果出来之后，看自己能不能得什么官，若是分派到外地，请了衙役，那岂不是白空着么？

他自己也习惯了一个人过着，到也没觉得什么。

萧散对右边的空气说。

“你在看什么？”

鬼王萧大现身，支支吾吾，不好说什么。

萧散却看破了他的心事，“你是不是发觉我是个凡人，然后起了心思？！”

“不敢，不敢！”鬼王说破心事，有点慌了。

“不要让我第二次对你起疑心！”萧散撂下这句话，让萧大恐慌不已。

他躲进竹林里面。

一会儿寻思，哪有神仙自己喂马的，而且忙得手忙脚乱的。

一会儿有寻思，自己隐藏自己，他却一眼能看破，这肯定是有点本事的。

说实话，出于本能，鬼王对凡人的灵魂是有渴望的。

但是萧散的那句话，让他不敢轻举妄动。

“不要让我第二次起疑心。”

这话比“不要干第二次”霸道多了。

自己以后要服服帖帖的，对方才会彻底满意的。

该怎么办才好？！

鬼王一时间陷入了焦虑。

想赌又不敢赌。

不敢赌的话，他必须献出自己的忠诚，成本也太高了。

他就这样纠结着，躲在竹林里面不敢出去，一连躲了好几天，直到某天门外有人敲门。

“涣之，涣之！”

鬼王探头悄悄一看，却是一个士子。

这士子有修为。

他吓了一跳，赶紧躲了进竹根下。

萧散这边，闲着没事，正在整理花园，那边还没有敲门呢，他就知道是李少言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