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玄端茶的手微微一颤,媚眼似有不安,很快又恢复平静:“阁下这些消息,从何而来,可有凭据?”
“你还不死心,有时候可怜之人,确有可很之处,你虽然长得和她有一样的脸,可不是很聪明的样子!”牧九歌似有感慨。
妙玄确实很漂亮,亭亭玉立,婀娜多姿,一身青衣平添几分素雅,声音清澈,身有着一股书香之气。
属于那种理想主义者,愿意无条件相信美好事物。
这样的人不是不好,可生活在乱世,通常活不长久!
“你说的她是谁?我跟她长得很像吗?”妙玄好奇道。
“真是奇怪的关注点,你现在应该关心的是怎么活下去。”
“你设局杀了郭真,又知道信王如此多见不得人的事,你真以为信王会放过你?”
牧九歌凝视着妙玄的眼眸:“最是无情帝王家,连亲哥都能杀的人,一个红颜知己又算的了什么,若我猜得不错,杀你的人已经在路。”
妙玄陷入沉默,心中的坚持产生了一丝动摇。
可念及信王曾救过自己的命,给了她重新活一次的机会,不愿意相信信王会对自己出手。
“真是死脑筋,你这样让我很难办呢。”
牧九歌说话间,窗外雷鸣电闪,接着下起了小雨,顿了顿,想到什么,随口问道:“妙玄姑娘可姓周?”
“正是。”
周妙玄不知道对方为何突然问出这个问题,但并未否认,对方知道的远比她想的还多,现在否认姓氏,没有意义。
牧九歌越发肯定心中的猜测,又道:“你有个妹妹叫周妙彤?”
周妙彤的名字落入耳畔,周妙玄身子一颤,忍不住激动起来:“你知道我妹妹的下落?”
“还真是姐妹!她如今在教坊司,应该吃了不少苦。”
牧九歌口中的教坊司,前身始于唐代的教坊,明代改为教坊司,隶属礼部,负责庆典及迎接贵宾演奏乐曲事务,同时为官方妓院,拥有众多乐师和女乐。
教坊司里的女乐,不少是被处罚官员的妻子、女儿,被视为性奴,纳入贱籍世代连坐,受到非人对待。
根据丁修打探的消息,周妙彤因为年纪小,加长得标志,被教坊司培养起来,想卖个好价钱,因此至今还是位清倌人。
听闻妹妹的遭遇,周妙玄潸然泪下,天空中的雨下得似乎也大了一些。
于此同时,两个锦衣卫悄然靠近茅屋。
一个叫凌云凯,锦衣卫总旗,官居正七品。
一个叫沈炼,锦衣卫百户,官居正六品。
斜眼看了身旁穿着蓑衣的沈炼一眼,凌云凯嗤笑道:“没想到这般没有油水的差事,沈大人也跟我抢。”
雨越下越大,掩盖了沈炼眼中的一抹担忧。
他一直很喜欢北斋先生的画,家里就收藏了许多。
之前在锦衣卫千户陆文昭那里汇报之时,恰巧听到陆文昭让凌云凯捉拿北斋,鬼使神差就请命同行。
在萨尔浒战争中,沈炼曾救过陆文昭的命,所以两人的关系很亲近,陆文昭也就同意了。
听到凌云凯的话,沈炼面无表情:“我就想看看这北斋先生是何方神圣,功劳都归你,我不要。”
言罢,沈炼进入小院,摘下身蓑衣后,来到后窗,挑起一扇窗叶看了一眼,翻身进屋。
凌云凯则十分嚣张的一脚踹开大门,看向正在饮茶的牧九歌和周妙玄,目光锁定牧九歌,拔出绣春刀,冷然道:“别动,锦衣卫办事,你就是北斋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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