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闻岸心下一喜,赶忙溜进去。
只见沈延坐在床上,一脸阴郁。
江闻岸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这些日子相处下来他早就知道崽崽的心思不好猜,直接问他肯定不会说。
他磨蹭着坐到沈延身边,将醒酒汤塞进他手里。
沈延没喝,随手放到了旁边的矮桌上。
“一会儿再喝也成。”
江闻岸低头看他的额头。
“今日怎么没涂药膏呀?”
“不想涂。”
他顿了一下,补充道:“手疼。”
“手疼?!”江闻岸一惊,抓起他的手一看,才发现上头有缰绳勒出来的痕迹。
“你今日赛马的时候受伤了?”
沈延小小声“嗯”了一句。
“怎么没跟我说?!”
江闻岸一边说着一边从矮桌下的抽屉里找出药膏来往他手上涂。
沈延咬牙切齿道:“先生只想着跟索亚郡主学骑马!”
“你看到了?”
嘴巴比脑子快一步先说出来,反应过来之后沈延一张小脸涨得通红。
他连忙否认:“没有。”
江闻岸摸准了小家伙的脾气,这会儿也能猜到他是为着什么闹脾气了。
“今日你没来喂幼颂,可是睡晚了?”
提到白天的事,沈延眼神躲闪着不回答他,转而问道:“幼颂是谁?”
江闻岸提起索亚郡主,“幼颂是她取的名字。”
“是小黑。”
“啊?”
沈延看着他,固执道:“我想叫他小黑。”
“呃呃呃。”江闻岸一阵无奈,虽说是只黑狼没错,但“小黑”这个名字未免太过敷衍了。
偏偏沈延坚持:“就叫小黑。”
“好好好,小黑。”江闻岸顺着小家伙,又问道:“所以后来你找过去了?又为何没出声?”
“我没……”
“好好好,你没有找过去。”江闻岸忍着笑意,诱哄着他:“那就是听说?”
他小心观察着小家伙的神色,见他没有激烈的反应方解释道:“我是和她去骑马了没错,那是因为她心情不大好。”
沈延哼道:“那又与你何干?”
“诶,话不能这么说。我看到了,总不能不理会。”江闻岸涂完药又拿起碗来喂一勺汤到小家伙嘴边,耐心道:“我想着你还未起身,不好去打扰,因而没有先跟你说,是先生不对,我跟你道歉。”
“你放心,你不想娶索亚郡主也没关系,昨夜我就是说说,你别放在心上。”
况且论沈延现在的地位,只怕皇帝和都赫然王爷都不会准许,这些都是无稽之谈。
沈延慢慢平复了心绪,老老实实就着先生的手喝下一碗汤,又漱了口,乖乖地让江闻岸为他涂药膏。
涂完额头上的,江闻岸又欲解他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