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常逸已经走到三名老道面前,看到刚才那幕,不禁暗笑,心道,掌门师尊说这三位师叔年纪大把,却是少年心性,正好来管教弟子房的少年,现在看来果然不假。乃行礼道:“弟子常逸,拜见三位师叔。”
胖老道因为他的到来,保住了那株七百年的闫紫草,自然对常逸很热情,笑吟吟地说道:“常师侄就已经下山历练回来了?看起来修为似乎精进不少,再过几年只怕就比我们这几个没用的老头子还厉害了。”
“还用再过几年?”瘦老道再旁边鄙夷地道:“恐怕现在某些人就已经不是常师侄的对手了。”
这三名老道虽然与太清等人同辈,但修炼资质欠佳,就以修为而论,确实不算太高,所以才会安排来管理弟子房。尤其是那名胖老道,修为再三人中最低,也许还真不如常逸这些杰出的二代弟子。被瘦老道这样说出来,胖老道顿时老脸微红,喃喃道:“我好歹修炼多年,常师侄还差些火候。”语气却没有那么肯定自信。
“守忠师叔修为高深,岂是弟子能及?”常逸谦逊地道,然后又将李修缘、赵天若之事告诉三位老道,最后说道:“掌门师尊可怜这两人孤苦,特意吩咐收留在弟子房,烦请三位师叔多多照拂。”
“常师侄放心。”守忠长老立刻拍着胸口道:“我们一定会好好照顾他们。”然后伸手在李修缘的头上摸了摸,叹道:“都是可怜的孩子。”
瘦老道虽然对守忠长老赖掉他那株闫紫草的事情不满,但听到李修缘二人的悲惨遭遇,也心生怜悯,便去拉着赵天若的手,道:“走吧,先给你们安排间房屋住下。”
李修缘见要和常逸分别,有些不舍,紧紧牵着常逸的衣袖。赵天若虽然没有行动,但也紧紧看着常逸,明显不太愿意和他分开。
常逸与他们相处大半日,自也有些不舍,蹲下身子,对着两人道:“你们且在弟子房里好好修炼,我若是无事,便来看你们。一定要加油哦。”
“嗯。”两人都用力地点了点头,不仅仅是对常逸的承诺,也是在向刚遇害的父母承诺。
弟子房的生活单调而枯燥,每天起来先做晨课,在广场上吐纳打坐,吸收天地灵气。早饭过后便由弟子房的长老,或者传功大弟子传授基础的修炼心法和基本的拳脚功夫。午饭之后,则是自有修炼的时间。晚饭之后,还有晚课,仍旧是吐纳打坐。当然,除了修炼和功课,弟子房弟子还要轮流帮助内务堂做些杂活。日日如此,从不间断。
李修缘和赵天若两人就这样在弟子房渡过两个月,期间常逸来看过他们三次,也考校了他们一些功课,每次都很满意。但上次走的时候,说最近门中有要事,要忙上一阵子,可能等一段时间才能再来看他们。
虽然生活很枯燥无聊,李修缘很快适应下来,偶尔想起逝去的父母,也会默然悲痛,但比最初几天好了很多。至于赵天若则仍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除了练功、吃饭、睡觉,几乎不做任何事情。看着他一天比一天沉默,李修缘总觉得有点不好。
这天下午,李修缘把今天学的几招拳法练了几遍,便又来找赵天若。见他仍对着木偶拳打脚踢,累得满头是汗,便上前道:“天若,休息会儿吧。常胖子说后山那边好玩,要不咱们现在过去看看?”
弟子房的弟子大多与他们同龄,很容易就能玩到一起,李修缘这两个月已经交了不少朋友。他说的常胖子也是弟子房的一名弟子,名叫常锋,是常逸的同族兄弟,长的稍微有点婴儿肥,就被取了个“常胖子”的外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