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本公子行事岂容你个奴婢多嘴?”
“这把琴有些分量,又是我心爱之物,我二哥不喜交与他人。”四小姐觉得这丫头今日怎这么胡搅蛮缠。
仲秋虽然紧张却仍旧拦在面前,丝毫没有退却。
“二哥......”大小姐见双方僵持不下,就想劝二公子,才开口就被他打断。二哥进出袁表姐闺房本就不该,昨日还说了那样一番话。她昨日就觉得奇怪,回去便说与娘听,娘含糊的说了一点她才明白过来,难怪袁表姐脸色那般难看。
“与你何关。”
立哥儿在屋里听到动静就与阿梅一道出来查看。
“仲秋。”二公子与四小姐神色恼怒,仲秋却犟着拦在二公子身前。
“大小姐四小姐,我家姑娘请两位进屋里坐。”没人愿意开口告诉他们是怎么回事,总不能就这么僵着。阿梅无法,只好先将人请进屋里去。
二少爷朝仲秋挑挑眉,抬步就要跟上两位小姐。仲秋这回是真气的炸毛了,急走两步又堵上前,“二公子屡次三番执意如此,奴婢只能请少夫人做主了。”
“你这丫头怎就不通事理,都说这把琴分量重,又是我心爱之物,我二哥不喜交与他人,怎的就要寻了我娘?”四小姐皱眉不喜,这袁家连个丫头都这么蛮横。
“既如此心爱,四小姐还是将它留在自己屋里,我阿姐更喜书画。”前日没见二公子来,以为他识趣,没想他却是执意欺辱。立哥儿怒极,板着脸丝毫不留情面的说道。
“既然人家不领情,你何需宛做小人。四妹,咱们回吧。”二公子与立哥儿都沉着脸瞪着对方,谁也不让步。
既如此,她也爱莫能助。四小姐点点头,转身就离去。
“好,将来可别怨我不喜。”二公子丢下这句话便也跟着大步离去。
“你站住,把话说清楚。”立哥儿气黑了脸,二公子却不理会。
“如此...袁表弟,我明日再与袁姐姐一道做荷包。”大小姐说着也急忙转身离去。双方闹的不欢而散,她也觉尴尬。
仲秋跟着立哥儿身后也进了屋里,阿梅怔怔着愣在原地。
“姑娘,大小姐说明日才做荷包。二公子与四小姐...也都回去了。”仲秋不等袁仪问她,就自己禀告着说道。
“嗯,你做的很好。”他们就在外头,也没特意压低说话声音,袁仪能听见几句。
“拦住就好了,不值生气。阿立,陪阿姐对一局?”立哥儿从进屋就气闷着不说话。
仲秋手脚麻利着摆好棋具。立哥儿脸色缓和下来,是犯不着生气。别以为他不懂,一只癞蛤蟆竟有脸说什么将来别怨他不喜。
姐弟俩安静的下棋,仲秋则在一旁做绣活。一会儿阿梅才进屋里来,仲秋拿出袁仪画的另一个花样请她帮着绣,阿梅暂时放下心里的思绪,用心做起绣活。
一直到用过午膳,袁仪又服了汤药歇下,立哥儿还是守着她身边。傍晚时分,直到她一觉睡醒,立哥儿才去养荣院,仲秋也跟着过去侍候他们吃锅子。
“姑娘,您责罚奴婢吧。”此时,阿梅才等着时机,上前直直朝她跪下。
“为何要罚你?”
“奴婢护主不力,让姑娘平白被人看低。”是仲秋的举动给敲她了一闷棍子,让她一下子惊醒过来。
“阿梅,人若自轻,他人更是轻贱之。不论我袁家三房将来如何,脊梁骨都不能先软了。”
“是奴婢想左了。”之前还暗喜二公子四小姐与自家姑娘亲近,却忘了自己这是把姑娘先放在低人一头的位置了。
“起来吧,往后再不可如此。”
“是,奴婢记下了。”阿梅依言起身。
“咱们还需在府里住些时日,你与仲秋都留意些,说不得府里有些传言,只是咱们不知.....。”要说是二公子闹早恋看上自己也不像,两兄妹的态度怎就那么怪异?自己才十一岁,那二公子还不到十岁,想想就觉恶寒。
“奴婢会留意着。”
袁仪写了一会儿字,就拿着书册看起来。仲秋先前就已经把一个荷包缝好,阿梅绣活快,用晚膳前把另一个荷包做了出来。看着两个精致好看的荷包,她自己都觉得爱不释手。用过晚膳又让仲秋铺纸磨墨,连画了几个花样,让她俩捡空子给做出来。
养荣院里,二老爷昨日就听仲秋丫头嘱咐小厨房准备食材,说要吃什么锅子。今日傍晚时就到养荣院,一边与老侯爷下棋一边等着。立哥儿到的时侯,一盘棋正厮杀的猛,他在一旁看的痴迷。
连着下三盘棋,就到了晚膳时辰。田管事来书房请他们三人去花厅用膳,立哥儿才想起还有事情要问田管事,特意跟在后面离得老侯爷他们远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