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韩晏卿任首辅时,总能气得成宣宗跳脚,有时候连她也会被无辜殃及,但不能否认他的政绩。就她所见,他任首辅时,朝廷内外盛世太平,国库充盈,特别是后宫妃嫔的用度,相比以往先帝,都是堪称奢侈的,她完全不必为后宫开支而忧虑。如此一个能吏,折了,是真就不见得再有了。
韩晏卿把她写的药方拿出来又看了一遍,然后还给她,“齐小姐,恕在下冒昧,觉得你透过鄙人在看其他的东西,莫不是有谁和鄙人长得相像?”
齐蓁微怔,然后眨眨眼,否道:“不,是你错觉了。而且你的长相,一个已有蓝祸之嫌,再来一个,那还让不让我们女子活了。”
“……齐小姐这话,在下全当是对鄙容的认可。”
“是欣赏和赞美,毫不夸张,实事求是的说。”
“……”
齐蓁准备了一小坛她自己酿的杏花酒,给韩晏卿在路上驱寒解乏之用。
韩晏卿很是意外,没想到齐柊禹垂涎的酒,自己这个外人竟然得到了。收起杏花酒,乘着夜色,挥别了齐蓁,前往县城。
齐蓁站在李宅门口,一直目送着他离开的身影。
虽然韩晏卿很快就融入夜色看不到了,但她仍然伫立了很久。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有一种吊诡的感觉,说不清楚,又并非是不好。
翠红找了四个身高体壮的粗使给齐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