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财一听,顿时嘴一歪,脱口而出道:“师父,他骂您!”
“废话,这好赖我还听不出来吗!”蓝一贵先是气得小眼睛一挤,然后又呵呵笑了起来,“好啊,佟掌柜,您嘴皮子可真硬啊。”
佟奉全没好气回道:
“蓝掌柜,您的画根本就没出什么大问题,可您却偏偏兴师动众把警察都叫来了,您葫芦里卖的什么毒药,咱心照不宣。”
“佟掌柜,您说的对,我这画上虽被人动了手脚,但影响不大。可您别忘了,这刘祥未经我允许,偷摸着把这画上的玺印描下来,这可是鼠窃狗盗犯法的事儿!”
佟奉全颇有些不屑地哼声道:
“废了这么多唾沫星子,还是马吃石灰一张白嘴啊。”
“一张白嘴?”蓝一贵脸上依旧挂着自信笑容,“佟掌柜,我虽没证据证明刘祥就是贼,但他也一样洗脱不了嫌疑啊。”
佟奉全随口说道:
“嫌疑?呵,我看你家王财的嫌疑应该最大吧,他的胆儿可比刘祥肥多了。”
王财一听顿时气得直瞪眼,歪着脖子怒道:“佟掌柜,您这是血口喷人”
“血口喷人?笑话,我不过是根据你师父的话,做出的推断而已!”
“师父,佟掌柜他”
蓝一贵摆了摆手,示意王财甭往下说了。
接着,他又一脸和蔼望着刘祥,笑嘻嘻道:
“刘祥,你跟了爷三年多,你是老实人,这点儿爷心里跟明镜儿似的,我相信你不会干这偷鸡摸狗的事儿,定是了受了旁人的唆使。
只要你老老实实说出幕后指使者,爷我就不追究你的罪责,如何?”
“蓝掌柜,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您对我恩重于山,我又怎么能对您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儿?
还有,就像您刚才说的,我跟了您三年,您知道的,我是老实人。既然我是老实人,又哪来的胆儿动您的字画?”
佟奉全本来有些担心刘祥,怕他一时慌张着了蓝一贵的道,没想到他竟面不改色,将蓝一贵驳得个体无完肤。
他这番回话可谓滴水不漏,颇让佟奉全感到有些意外。
“好,这段时间总算没白跟我!”佟奉全心里暗暗感到有些欣慰。
而蓝一贵,先是一愣,然后点了点头道:
“好啊,刘祥,看来这段时间,佟掌柜没少教你东西呀,长本事了呀。”
刘祥语气谦逊说道:“蓝掌柜的,您说笑了,我不过据实回答而已。”
“你!”蓝一贵气得眉毛一拧,眼镜都猛地向上一抖。
然后,他又望着身旁的警察,问道,“两位警爷,你们看”
其中一名警察大手一摆,轻描淡写说道:
“这还不好办,既然他们两个人嫌疑最大,那就一块儿抓了。”
另一名警察也附和道:“对,就这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