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感情是这孙子拿宋画来巴结刘总长,真是冤家路窄啊。”
思索片刻,佟奉全言辞恳切说道:
“冯秘书,依我看,您还是跟刘总长实话实说的好,免得他到时治您一个欺瞒之罪。至于这画嘛,我先收着帮您卖。您放心,我不会让您亏本儿。”
“诶,佟掌柜,您可算帮了我大忙。”
佟奉全呵呵一笑:“甭客气,都是自己人。”
宴席结束后,佟奉全把两个徒弟叫到一起,说道:
“福山福全,师父今天有件要紧的事儿要给你们交代。”
“师父,您说吧,我们听着。”
佟奉全又话锋一转问道:
“你们俩说说看,师父打小在格古斋学的是什么手艺?”
“师父您学的是造假作旧的手艺。”
“不错,为了不让这手艺断了传承,从今儿起,师父开始把它传给你们俩。”
福山福全顿时对望了一眼。
佟奉全继续说道:“当然,学不学,全看你们自己个儿。”
福山很是干脆利落回答道:“师父,我愿意学。”
但福全却没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没有应声,
佟奉全看着他,语气平和说道:
“福全,为师绝不会勉强你。不管你学不学这手艺,你都是我徒弟,将来也会是泛古堂的掌柜。”
福全抬起头看了看佟奉全,眼里闪现出了几分感动。
半晌,他语气慨然说道:“师父,您教我吧,我一定认真学。”
“好!”佟奉全欣慰点了点头。
接着,他摊开了冯秘书送的那幅画,问道:
“福全,这幅画你昨个儿瞧过,为师考考你,这画是真还是假?”
福全捧起画端详了半晌,然后有些犹犹豫豫回道:
“师父,这画我瞧着是巨然和尚的笔法没错,但是这印好像有点不对。”
“哈哈。”佟奉全很是宽心笑了起来,“行呀福全,这些天长进挺大啊,就是说话听着不够硬气。”
“师傅,我说对了?”
“嗯,这画错就错在蜜印。为师今天就教你们,怎么把它变成真品。”
“师傅,这画真能变成真品?”
“当然,而且有两个法子。一是把原先的印章给洗掉,换成水印。不过这种活儿很难做精细咯,而且容易毁了画。
所以,还有个法子更加稳妥相对简单,那就是加一个印章,把原先的印章给它遮住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