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奎恶狠狠瞪着佟奉全,并没有应声。
沈江河则一脸幸灾乐祸的样子,“正宗的黑狗血,要不要尝一口?”
“黑狗血?”众人一听,连忙捂着鼻子向后退。
沈江河扯着嗓子,又理直气壮嚷道:
“姓佟的,你设局把我家铺子骗没了。我今天来,就是要拿回原本就属于我们沈家的东西!”
听到这话,佟奉全不禁呵呵一笑:
“沈江河,铺面转让文书可在我手里呢,白纸黑字,我接手这燕居阁是名正言顺。你想拿回去,你用什么拿?”
沈江河撒泼耍匹说道:
“你要不还,以后我见天拎着桶狗血,杵在你家门口。再不行,我就提一桶大粪!”
佟奉全摇了摇头,拱着手对围观人群说道:
“诸位,你们都瞧见了,并非我佟某人有意跟他们过不去,是这两个王八羔子欺人太甚,在我开张大喜的日子,还来找不舒服。”
众人顿时义愤填膺,对这二人指指点点。
但沈江河没有丝毫畏缩,指着众人回击道:
“各位,这里边可没你们的事儿,最好都散开咯,免得待会儿淋你们一身!”
“你敢!”佟奉全目光如冰瞪着沈江河,怒喝一声。
沈江河嘴角一翘,哼声道:“怎么着,怕了?”
“怕?”佟奉全摇了摇头,“我是怕你待会儿没命从琉璃厂走出去。”
“哈哈!”沈江河放肆笑了起来,“姓佟的,光天化日,怎么着,你还想对我使刀子?你有那胆儿吗?”
他又指了指自己胸口,贱兮兮道:
“你要是个爷们儿,就冲这儿来个透明的窟窿。爷我要是皱一下眉,就不是打娘肚子里生出来的!”
佟奉全差点被他逗乐了,“呵,沈江河,几天没见,学会耍三青子了?”
沈江河又用手指点了点自己胸口,满脸鄙夷,一字一顿说道:
“来呀,你个孬种。”
站在一旁的福全看不下去了,拿起鸡毛掸子就要冲过去打人。
佟奉全伸手拦住了他。
“沈江河,你到底想干什么,说吧。”他一脸平静问道。
“呵,姓佟的,算你有点眼力劲儿,那爷我就不藏着掖着了。我也不多要,这个数。”
沈江河说着比出了两个指头。
果然不出佟奉全所料,这两人是来讹钱的。
很明显,这俩人之所以敢这么明目张胆耍横,是因为有胖警长在背后撑腰。
就算他佟奉全现在报了警,也没鸟用没有。
相反,如果沈江河跟二奎闹得动静越大,最好惹得他忍不住动了手,那警察就会马上出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