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他后来的种种悲催际遇,都是打这儿开始的。
见佟奉全阴着脸不说话,二奎一把抱住了他的大腿,声嘶力竭哀求道:
“爷,求您放过小的,我以后就是您的一条狗!”
佟奉全心中暗笑:
“狗?你倒是狼心狗肺,还是条养不熟会咬主人的狗。”
眼见佟奉全要转身离去,二奎揉了揉红肿的双眼,死死拽着他袖口。
佟奉全一把推开了他。
心不狠,站不稳。
当年的他,就是吃了心软的大亏。
这一世,他绝对不会再犯这种幼稚错误。
二奎知道佟奉全已铁了心,自己多说无益。
他抹掉了眼里的猫尿,恶狠狠咬着牙,瞪着佟奉全,不再吐一个字。
他眼里跟藏了刀子似的,如同要把佟奉全给生吞活剐了。
“啪”,警察在二奎脸上扇出一道红印,“小子诶,敢这么瞪着佟爷,找抽是不?”
接着,警察拱手对佟奉全说道:“佟爷,那我们哥俩先走了。”
佟奉全点了点头。
警察押着二奎出了屋子。
这年头,有钱甭说让鬼推磨,你让鬼挑大粪都成。
这俩人之所以对佟奉全这么恭敬,全是因为收了他的钱。
回到店里,佟奉全对伙计福山说道:
“福山,打今个儿起,你就是泛古堂的大伙计了。以后机灵着点,多跟爷我学点真本事。”
福山有些疑惑问道:“爷,二奎他,他不干了?”
佟奉全轻描淡写说道:
“二奎偷了店里的银票和古董,已经被抓进局子了。”
福山先是一愣,然后张大嘴惊叹道:
“爷,我正准备跟您说这事呢,咱店里的那块和田玉不见了,感情是被二奎给顺走了呀。”
佟奉全点了点头,继续说道:
“福山,只要你老老实实干,爷我不会亏待你的。可能要不了几天,就有家店要交给你打理。”
福山有些诧异问道:“爷,您这是准备要开分号了?”
佟奉全没有回答他,只吩咐道:“把店看好了,爷我出去有点事儿。”
佟奉全来到了福山的保人家。
他很清楚,二奎之所以敢卷钱跑路,全是因为他的保人快要病死了。
人心隔肚皮,所以他一样得防着福山。
他将福山的来历打听得明明白白,包括他老家住址,家里都有些什么人。
路过沈松山的铺面时,佟奉全瞅见燕居阁关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