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秋风寒凉,先进府吧!”宋管家低声劝道。
“宋管家,你说,本王是不是,特别没用?”名义上已经成为他的王妃的女人,他都无法顾好,甚至她如今生死未卜,都无法去解救她。
他没有像现在这么恨自己,恨自己没有一个正常人的体魄。
南宫瑾白话还没说完,便看到街角出现一道纤纤身影,正一步一步地朝着这边踱过来。
长街前,不知是哪户大门前的灯笼,照出柔和的橘黄灯光,把她那纤细的倒影,给拉得老长老长了。
“宋管家!”
南宫瑾白突然喊了宋管家一声,同时,他的手也紧张得握成了拳。
宋管家闻声,低垂着的头抬起来,也看到了那一道瘦小的身影。
他蓦地睁大了眼睛,伸手对着眼睛又是搓又是揉:“是青姑娘,青姑娘回来了。”
说完了一句,待青衣晚的身影走进近些,宋管家一手提衣摆,一手挥舞着朝着她的身影跑过去。
南宫瑾白依然站在原地,在看清是青衣晚那抹纤巧的身影时,紧握的手不自觉地松了开来。
静默地看着他们。
看着宋管家提着衣摆跑过去,伸手扶起青衣晚慢慢地走近。
她的脚步很轻也很慢。
等到走近了,在橘黄色灯笼的柔光照射下。
南宫瑾白看到了她,整个薄弱的身子在轻轻的颤抖,额头垂下的几缕秀发紧紧贴着皮肤,黄豆大的汗珠,从她的额头滴落到她那长又密的睫毛上,滴落到她那苍白的唇上。
青衣晚的眸光忽然撞进南宫瑾白带点幽怨深沉的眸里。
她轻吸了口气,忽地启唇轻笑。
“王爷这模样,好像是程门盼妻归的一尊幽怨望妻石。”
虽然此时笑出来不对景,但宋管家还是忍不住嗤笑了出来。
看着青衣晚此时还能逗弄人,让他紧绷的心弦松了不少。
南宫瑾白深深地看着她两眼后,什么都没有说,便转身进了大门。
青衣晚抬头看向宋管家:“王爷他发烧了?”
“额这个,老奴也不清楚,也没听见童老说啊。”宋管家也表示疑问。
青衣晚迷惑不解地又轻笑一声。
“青姑娘,快进府吧,一会儿让童老过来给您瞧瞧,诊治一下。”
宋管家搀扶着她进了王府。
守门的仆人赶紧过来,牵起褐豆进了府,关上了大门,把外头一切全部隔断。
王府大门关上后,不远处的暗角下,一道黑影也咻得一下离去了。
在看到那匹褐色的马是,便知道若言也已经安全回到了。
童老已经替若言诊治过了,若言并不是中了什么致命的毒药,而是中了一种让人睡死过去的迷魂药。
手臂上还中了一个飞镖,不过无碍,还好是无毒的,等迷魂药效时辰一过,便可醒来。
若言刚醒过来时,惊得立马像鲤鱼跃龙门一样跳起来。
“王爷!小的正准备拿着九死还生草回来时,遇上了太子殿下派来的黑衣杀手,把九死还生草弄丢了……”
他的话没说完,就听到南宫瑾白低咳一声。
闻声,若言嘴巴立马闭上,定睛一看。
便看到了童老给青衣晚把着脉。
脑子立马清朗了不少。
他何止没有拿回九死还生草,还被黑衣杀手迷晕了,还被擒了去,可是他如今好端端地躺在床上,他是如何回来的?
“他们把小的双手吊挂在松林里,还用迷魂把小的迷晕,王爷您为了救小的,是不是又动手了?”若言急地声音发颤,差点又哭了。
这个时候童老不应该是给王爷诊治吗?为什么在给她女人把脉诊治?
他的话刚落下,让在座的人脸色皆是一惊。
“不是你自己逃回来的?”南宫瑾白的声音微惊。
“小的哪有这个本事对上好几个杀手,小的武艺不精,若言惭愧!”
说着,他便意识到有些不对劲,听王爷话的意思,他不是王爷所救,去不是王爷救,那他被吊在松林,他是如何逃回来的?
南宫瑾白不禁把眼光移到青衣晚的脸上。
她身上没什么区别。
就是没有另添新伤。
可是,她看起来却像是精疲力竭,虚汗淋漓。
而且她的手还沾上松树的皮屑和黑泥土的痕迹,脚上的鞋掉了一只,另一只也有些破烂,鞋底也沾了泥土。
就连头上也沾满了松皮屑,发髻上也还插上了三四根青绿的松针。
在她的脚边,还丢着一捆九死还生草。
这种种表现,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是怎么一回事。
“是青姑娘救的你,快跟她道谢!”南宫瑾白声音淡淡。
“绝对不可能!”若言想都没想就反驳:“她怎么可能会在那几个杀手下把我救出来,她半点三脚猫功夫都没有。”
看着若言这么大反应,青衣晚斜了一眼他,但什么也没说。
“本王曾教过你,做人要学会知恩图报。”南宫瑾白声音骤冷。
若言瞪大着眼睛,不服地看着青衣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