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间进入校医院，一眼就看到了趴在摄像小哥肩的无皮怪物，它此时正郁闷地抓着亡命牌，无聊地吐着舌头。

道具仍起作用，表明现场除了无皮怪物，还有人——或鬼想要杀死这俩人。

“是这个人吗？”杨间看了一眼那个自称胡金鑫的粗犷男人，钻入他体内。

直播间里的观众也在猜测胡金鑫的身份：

【新npc出场，穿着白大褂，是校医？】

【赌1万块这也是个鬼。】

【前面的胆子大了？不赌5毛了？】

【这个地方就没有活人好吧！话说，我家附近也有个地方说是闹鬼，会不会也是真的？】

【报地名，下一次鬼哥就过去了。】

流淌的血液，跳跃的心脏，收缩的膈肌，时刻吞咽的口水，这个胡金鑫大概率是个活人。

杨间穿出他身体，在旁边正大光明地偷听。

“你们是进来闯鬼屋？”胡金鑫一脸不敢相信，“你们就没调查……这里有多危险吗？”

摄像小哥扔了只烟给胡金鑫，一脸苦涩：“调查了，不就是闹鬼吗，谁想到他们玩那么大？”

“他们？谁？”

“战狼直播啊，你没看到他们的工作人员？”

胡金鑫站了起来，踱了两步：“我在这里待了几个月，从来没看到什么直播。”

籽油与摄像小哥面面相觑：那我们刚才看到的是真的？

杨间听到他的话，思索着：“兰市七中的灵异故事可以追溯到7年前，胡金鑫在这里担任了几个月校医，意味着之前还存在着别的医生。”

想到这，他穿墙进入了办公室，开始寻找其它要素。

籽油一脸震惊：“你在这里待了几个月？你真不是战狼直播的人？到这个时候你还录做什么！”

摄像小哥拿着手机，兢兢业业地把镜头对着籽油，听闻他的话后支吾两句：“我……这不是……”

他不知为何，习惯地持续摄影。这动作不像是举着手机，反倒像是有一只手和他紧紧相握。

“算了。”籽油挥手，他也没深究，“你先录别的地方吧。”

那是摄像小哥的本职工作，他也明白，双方都是抱着一丝期望，希望导演组忽然跳出来，恭喜他们闯关成功，然后对他们的敬业工作表示嘉许。

胡金鑫摇头：“我都没听过什么直播。”

籽油想了想：“你说在这里待了几个月，那你吃什么？”

如果外面真是一堆怪物，总不能外卖叫来热气腾腾的菜肴吧？

杨间在办公室里没有发现证明身份的信息，多是一些组织学习的文件与资料。

他又穿过墙，药品室没有信息，输液室也没有信息。

杨间继续往里走，穿入了处置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