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之祁的公寓是三室二厅,比梅越那大上许多。
整个屋子都是以白色为主的,由于空间太过空旷,给人一种冷冷的感觉。
家里除了门口玄关处放着的大鱼缸,客厅里摆放着的长款皮质沙发和茶几,再也找不到其他家具。
令他意外的是,厨房的用具竟应有尽有,并且像是会经常使用的样子。
搬家工人离开,穆之祁把梅越从厨房带了出来,刚过十一点,距离饭点还要一段时间,穆之祁便带着梅越简单的参观一下他们未来一起共同生活的地方。
穆之祁先带梅越去的是他们的书房,是由主卧对面一间稍大的侧卧改成的。
书房很大,但一下子被塞进两张书桌,总感觉空间有些拘束。
两人的书桌相对而置,如果两人一起办公,只要对方一抬头就能看得到另一方的脸。
面对穆之祁的安排,梅越只是暗自在心里呵呵笑了两下。
梅越常用的办公用品,被原封不动的安置在桌上,被他带过来的书以及小玩意被穆之祁放在了隔壁,一间稍小的储藏室内。
穆之祁告诉他,今天时间有些紧,东西暂且这么放着,以后他们慢慢的归置。
从书房出来,对面就是卧室。
穆之祁的卧室依旧没什么装饰,白色的墙,白色的窗帘,白色的床,唯独让梅越安慰的是穆之祁的床单不是白色的。
只是这刺眼的大红色,未免有些……
梅越回眸盯着穆之祁悄悄打量,他为什么会弄个大红色床单?
医生的癖好?
对红色有执拗的喜欢?
穆之祁看出梅越的疑问,面色稍有些隐晦,左手轻轻握拳放在嘴边,轻咳嗽了一声说道:“我问过了我妈,她说结婚当天铺红色床单喜庆。”
梅越:“……”
梅越忍不住想要嘲笑穆之祁,因为他还是第一次看到一向从容不迫的穆之祁,露出窘迫的样子。
只是穆之祁的妈妈是不是有些夸张了?
他们俩只是领个证,按照华国老一辈的习俗,办婚礼了才算是真的结婚了。
这大红色的床单实在没必要吧。
就算是结婚,嗯……为什么只有床单是红的?
穆之祁又咳嗽了两声,把梅越的注意力拉回。
“我睡的是棕垫,有些硬,如果你不喜欢,明天我让人送个软垫过来。”
穆之祁在帮梅越搬家的时候,注意到梅越睡的是/乳/胶/床垫,偏软的。
梅越习惯了睡软床垫,如果让他突然换硬床垫,一定会不适应。
梅越不想再给穆之祁添麻烦了,忙说道:“不用不用的,棕垫就很好,其实我一直想换棕垫的,只是……”
等等
梅越突然停下,眨了眨水灵的眼睛,盯着眼前看似很淡定穆之祁。
他是不是弄错了什么?
穆之祁睡的是棕垫,跟他有什么关系?
还有,他好像在穆之祁这只看到一张床。
所以呢?
然后呢?
他们今晚要睡一起!!!
梅越终于意识到问题的重点。
“你……你是说我们……要睡一起?”话刚说完,梅越很不争气想要咬自己的舌头。
他这又在犯傻了吗?
怕是穆之祁又要一本正经跟他说什么责任,说他们已经结婚,夫夫睡在一起是应该的。
穆之祁的目光舒而变得深邃,“你的意思是我们不该睡一起?”
你看!!!
“没,没,我只是……嗯,好吧。”
梅越耷拉着脑袋,放弃解释 ,看来面对穆之祁,他以后真的要把责任时刻刻在脑门上!
责任婚姻,责任处事,责任到滴水不漏的男人。
他不会是有什么强迫症吧?
梅越偷瞄穆之祁两眼,结果被人逮个正着。
一张大手瞬间转移到他的脑袋上,像是他撸茶茶的感觉。
让人很不爽。
穆之祁笑道:“以后想看我可以直接看,何必躲躲藏藏。”
梅越:“……”
他不是这个意思啊!
“哦,对了,我的床很小,你的大熊可能要另择他处了。”
梅越瞄了眼穆之祁两米二宽的大床,再看看被丢在墙角的大熊,疑惑。
床,很,小,吗?
他横着睡都行啊!
穆之祁把衣柜打开,所有的衣物都被整齐划一的安排在每个角落,清一色的白色衬衫,黑色灰色交错挂在一起的西装,就连袜子也是展开放好,没有一丝褶皱。
看着衣柜,梅越确定穆之祁有终极强迫症,并且洁癖指数有待考量。
只是梅越不解,穆之祁的性格和他的生活方式未免有些偏差太大了。
一个温文尔雅的人为什么家里却冷清的像个冰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