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龙遥往帝都学堂走去。
他下意识地绕路来到花梦雪家,却发现大门紧闭,才想起佳人早已离去,这门还是他亲手锁上的,他再也不需要送她上学了。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龙遥怀念了一会儿二人的快乐时光,收拾好心情,来到了帝都学堂。
他走进教室,来到兰霜月桌前。
兰霜月抬起头来,笑容逐渐在脸上绽放开。
“你回来了?”
“嗯,昨天刚回来。”
兰霜月不会问龙遥去哪里了,他有太多的秘密,当他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说的。
帝都学堂很是宽松,老师们也不会在意你有没有来上课,对他们来说,多一个学生少一个学生都无所谓,课还是照上的,故而也没有老师盘问龙遥。
中午,龙遥与兰霜月并肩走出教室,惹来众人羡慕的目光。
快出学堂的时候,却看到一群人围堵在路上,龙遥好奇地道:“这是怎么了?”
兰霜月道:“肯定是蜀王世子白景行又来了。”
“他一个堂堂的蜀王世子,来帝都学堂做什么?莫不是看上了哪家姑娘?”
“你当人家和你一样啊!”兰霜月风情万种地白了他一眼,有从旁经过的学子偶然看到,不由得惊掉了下巴。暗暗感叹龙遥好大的艳福,居然采到了这朵高岭之花。
“蜀王是我大周有名的贤明之王,人们都称蜀贤王。世子白景行颇有乃父之风,敏而好学,最是喜欢读书。”
“他遍访天下的大儒名士,请教学问。每年进京,都会到帝都学堂的文学院听课,但主要还是冲着孟凤言孟先生来的。”
孟凤言龙遥听史扬多次提起过,他是当世大儒,其著作的《凤言录》被誉为当代儒学之集大成者。书成之时,天下的读书人莫不争相购买,人手一本,一时间洛阳纸贵。
当初皇上请他进宫教导太子,却被他以“教天下而不教天子”为由拒绝了。皇上非但不生气,更是赐其一块“教天下”的牌匾。
如今这位孟先生以七十岁的高龄,仍是坚持每日在帝都学堂授课。其门下学生无数,更不乏当朝大员。可以说他虽不是“帝师”,却也算得上“国师”了。
“原来如此。”龙遥点头道,“看来这位世子又会是一位蜀贤王啊。”
看着龙遥意味深长的眼神,兰霜月道:“你又在想什么坏主意啦?”
“没什么,我只是很佩服这位蜀王世子罢了。你说他又不能入朝为官,经世济国,读那么多书做什么?”
“你以为人人都和你一样不学无术啊!”
兰霜月并没有明白龙遥的意思,自从兰青告诉龙遥定国公府背后可能有一个藩王后,龙遥见到这些凤子龙孙就觉得人家像造反派。
而这位远近闻名的蜀贤王,是诸藩王中最有名望的。
“嘿嘿,我去见识一下这位世子大人,霜月,你先去包厢等我吧。”
“你可别惹什么麻烦。”兰霜月嘱咐了一句,便先走出了大门。
龙遥挤进人群,终于见到了这位蜀王世子。
只见人群中挺立着一个蓝衫公子,他身形不高,却是面容俊朗,一举一动之间,自有一股儒雅的气质流露出来。所谓腹有诗书气自华,说的就是这种人了。
他周围围满了女生,都是手中拿一本书来请教问题,只是她们眼波流转,恨不得把人家的心勾出来。有那胆子大的,还趁机蹭蹭世子的手。
白景行来者不拒,耐心回答着她们的问题,对她们的搔首弄姿,却是视而不见。
龙遥正对这一幕感到好笑,这时有一个女生把龙遥向后挤去,嘴里还嘟囔着:“你一个大男人来凑什么热闹?你有断袖之癖,人家世子可没有龙阳之好。”
于是龙遥便引起了周围女子的注意,他解释道:“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啊!”
“呵,看你长得那么帅,想不到是个兔子。”
“我听说,越是兔子,生的越俊俏呢。”
“你别怕,咱们还是可以做姐妹的,只要你别和我抢男人。”
龙遥的精神遭遇了有生以来最大的伤害,他只得落荒而逃。
他一直逃到兰霜月的包厢,上前一把抱住兰霜月,扑在她怀里道:“呜呜!霜月!我受伤了!”
兰霜月看到龙遥委屈的样子,停住了要推开他的手,关心地问道:“怎么了?”
龙遥将刚才的遭遇与她讲了,兰霜月听完,终于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呀!呵呵,真是活该!”
兰霜月笑得花枝乱颤,身体便不由自主地与紧抱着她的龙遥发生摩擦,这时她才意识到不妥,急忙道:“你还要抱到什么时候?赶紧松开我!”
龙遥不依不饶地道:“我的心灵受到了极大的伤害,正需要你的安慰呢。”顺便胸膛贴近兰霜月的酥胸蹭了几下。
兰霜月心中生出一种异样的感受,她羞红了脸,纤纤细手缓缓攀上龙遥的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