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阮清月,她家半年前破产了,父亲自杀了,母亲也精神状态不好,她一个人要承担家里的债务,又要替母亲治病。”
季雾言眯了眯眼,道:“所以她就来这里上班了?”
“也是有人给介绍的,说这里挣钱多,季少你也知道这个地方来的人非富即贵,要是被人看上了一晚上几万都有了。”
“她在这里表现得怎么样?”
“还算中规中矩,平时也不怎么说话,一副清高的样儿,但是来这地方的又有什么好人呢,是吧季少。”
男人的表情带着一丝的猥琐,好似对阮清月早就有什么想法了一般。
闻言,季雾言冷哼了一声,掐灭了烟,道:“把她带到我的包厢来。”
男人得令,立马跑过去,叫住了正在摆酒的女人,“阮清月是吧,688包厢指名道姓要你去送酒,好生伺候啊,得罪了你可吃不了兜着走!”
阮清月蹙着眉,尽管是不悦,但也没有反抗,毕竟她要在这挣钱只能咽下这口气。
如今她已经不是阮家的大小姐了,她现在跟一个平民无异,一个身负巨债还要继续前行的人。
“知道了,那个人姓什么?”
“叫季少就行了,你可别懈怠了,我告诉你就你这个清高的态度好多客人都不满意了,你可别给我搞砸了!”经理破口大骂地说着。
阮清月端着酒,站在包厢外面的时候,低头看了看手里的酒,这可是酒吧里最贵的酒,光着一瓶她都能抽不少的抽成了。
一想到这里,阮清月的心里就止不住地高兴,有这笔钱至少能交这个月的房租了。
咚咚。
阮清月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她推开门进去,没看沙发上的男人,只低着头摆好眼前的酒,再倒好,整个动作没有说一句话。
随后她站起身,道:“季少,您要的酒已经给您倒好了,要是还有什么吩咐的话,叫我就好了。”
阮清月的声音很甜,听起来赏心悦目,季雾言冷哼了一声,道:“坐到我身边来。”
听见这个声音,阮清月蹙了蹙眉,总觉得很熟悉却又一时想不起来是谁。
她愣了愣,道:“季少,我只负责送酒不负责陪酒的。”
话落,季雾言从包里拿出一叠钞票,“我听说你很缺钱?这些够你坐下来了吗?”
阮清月咬了咬牙,闭了闭眼睛像是在思索着什么,坐在了季雾言的身边,道:“季少还有什么事吗?”
“喂我吃水果。”
她叉了一颗葡萄递到了季雾言的嘴边,她的瞳孔忽然瞪大了几分,虽然包厢的灯光很昏暗,但阮清月却看得十分清楚眼前的人是谁。
顿时手里的水果就掉在了地上,阮清月的脸霎时间变得苍白,仿佛快要呼吸不过来了一般。
季雾言冷着脸一把抓住阮清月的手,道:“你平时也是这么伺候别人的?”
“你怎么会在这?你已经出狱了吗?”
阮清月的脸色苍白,连声音都在颤抖。
“还真是多亏了你,让我享受了半年的牢狱之灾。”
季雾言的手抓得很紧,仿佛下一秒就要将她的手给折断一般。
“放……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