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悦回到家,把孩子送到主屋,自己回到东厢房,找出一盒伤药,拿到西厢房让孟珍给她上药。
孟珍看到她背上一片血糊糊的,吓了一跳:“嫂子,这是怎么啦?咋还受伤了呢?”
苏悦:“走在街上,被人把晾衣叉子掉下来伤到了,没事,你给我擦擦药。”
孟珍:“别人伤了你,怎么不送你去医馆?”
苏悦:“一点小伤不打紧,人家赔了银子。”
孟珍不好多问,打来一盆热水,给她把伤口处洗净,露出一条半寸来长的伤口,幸好不是很深,孟珍给她上了药,裹上一层纱布,苏悦回房间又换了一套衣裳,才去主屋把两个孩子接来,自己带着。
今天若不是怕吓着星星点点,她非要让那妇人说出是谁指使的不可!
下午,隔壁卢氏带着女儿登门,苏悦让几个孩子在大厅里玩耍,她陪着卢氏喝茶聊天。
“听说你今天和下面花家起了争执?”卢氏端起茶碗,好似不经意间问道。
苏悦:“那家的娘子从二楼掉下晾衣叉子伤了我,却又不想赔偿,惹恼了我,最后我收拾了她一顿,她赔了银子了事。”
卢氏忧心道:“那你们可得小心了,她家男人在街上专门帮闲,认识的三教九流的人多。”
苏悦心里感动了一把:这是提醒她,小心别人报复呢。
于是点点头:“谢谢你,我会小心的。”
卢氏没有多呆,喝了一盏茶,就匆匆回了隔壁。
晚上孟钰回来,苏悦把今天发生的事儿给他说了一遍,孟钰也认同她这事背后有人指使的说法,只是猜不透究竟是何人所为。
苏悦提醒他道:“我们刚刚搬到这里来,我没有和任何人结仇,又没有几个人知道我的真容,看见我真容的也就前天那几个客人了。”
孟钰有些震惊:“他们都是我的同窗和同窗的娘子,怎么会呢?”
苏悦很想说是嫉妒她的美貌,但看孟钰这副不可置信的样子,也就闭上了嘴。
一家人刚吃完晚饭,桌子上碗盘都还没收呢,就听见大门被拍的啪啪响。
苏悦心想:果然来了!就招呼爷爷奶奶带着孩子回屋,起身就要去开门。
孟钰把她拉住:“还是我去吧。”说着越过她前去开门,苏悦不放心,紧跟在他身后。
孟钰刚打开门栓,就冲进来六七个人,个个气势汹汹,为首一人上下打量了孟钰一眼,昂头叉腰问道:“你家娘子呢?她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然讹诈到我花六头上来了!识相的话双倍还我家银子,不然的话,我让你家破人亡!”
苏悦从孟钰身后冒出来:“你就是那家娘子的相公啊,她肯定告诉过你,谁是幕后主使了?你要是肯告诉我的话,就让你们走着出去,不然啊,你们就只有爬着出去了。”
花六望望跟来得几人:“哈!小娘子口气挺大的啊,哥儿们让她见识见识?”
那几人一声哄笑,团团把苏悦两人围起来,提起拳头就往他们身上招呼。
苏悦害怕伤到孟钰,手脚并用,三两下就把几人撂倒在地上,然后一脚把花六踹倒,踩到他的脸上问道:“说说看,是谁指使你娘子的?”
花六连连告饶:“真的是意外,娘子大人有大量,饶了我们吧,好歹是一条街上的邻居,我发誓,再也不会向你们要银子了。”
不能说啊,不说还有命在,说了,只怕小命要完!
苏悦脚下添了点力:“那是伤了我的赔偿,你想要就能要回去?那我不是白受伤啦?”
花六疼得全身冒汗:“娘子说的是,那是赔偿,应当的,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娘子,我们该死!”
苏悦:“既然知道该死,那说今晚你们强闯我家,惊吓了我的家人,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