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钰又道:“既是陈兄喝得大醉,一般喝醉了的人都是倒头就睡,哪里有那功夫拉人进房?
姑娘,若是你自己看中陈兄……须知强扭的瓜不甜,你放过陈兄吧,大家就当这事儿没发生过,你也是清白的,不然我就去请大夫来查验查验,是不是有那么一回事!”
这时有个圆脸丫鬟站出来:“她撒谎!是她自己看中了陈公子,所以今天早上才躺到他床上,就是想赖上他的!”
那丫鬟冲上去就要抓挠圆脸丫鬟,又被身边的人按住。
冯钧开口说:“原来是这姑娘想要算计我们的朋友啊,你这就不对了,要不我们去见官?”
那丫鬟一听见官,脸一白,看向她主子钱来富,眼中含泪:“公子救我!”
钱来富掩面:“家门不幸啊!家中竟然出了这样的丫鬟!只是他爹娘是我们钱家得用的人,还请陈兄、孟兄、冯兄给我一个薄面,我自罚她十个板子,还给陈兄磕头道歉,此事就此作罢,好么?”
三人相顾,想到在别人的家里,也不好咄咄逼人,也就点头认了。
那丫鬟被压着给陈信芳磕了几个响头,然后就被拉出去打板子去了。
钱来富吩咐下人:“堵住她的嘴,免得嚎得难听!”
“是,公子。”
冯钧和钱来富不动声色的对视一眼,又瞬间收敛起上翘的嘴角。
陈信芳经了这事儿,一刻都不愿多呆,不顾钱来富的挽留,和孟、冯二人一起往云来酒楼而来……
却说苏悦买好香料,又去粮店买了十斤上好的白米,把东西都放在背篓里装好,转头往云来酒楼行来。
也是凑巧,杨文娟也来了镇上,在一家绣坊交了绣活,结算了银钱后,出来就看见苏悦在前面,看她直直往云来酒楼走去,心生奇怪:难道她和谁约在这里见面不成?
真是个好机会!
等我抓了现场,再回去告诉钰哥哥,保管叫你扫地出门!
于是不急不慢的吊在苏悦身后。
苏悦也知道身后有人跟着,但想到人家酒楼开门做生意,人来人往也不稀奇,也懒得回头,径直走了进去。
里面小二迎了出来:“娘子是来吃饭的吗?”
苏悦:“我是来找人的,荷花厅在哪里?”
小二:“哦,就在二楼楼梯口往前走,第三间,公子让你在里面等一会儿。”
苏悦谢过小二哥,上二楼去了。
杨文娟躲在大门口听了个大概:果然是个不安份的!钰哥哥若是知道自己戴了绿帽子,能忍得了你才怪!
杨文娟眼看着她上了楼,磨蹭了一会才走进酒楼大堂,小二迎上来:“小娘子是来吃饭?有订座吗?”
杨文娟:“我姐姐在荷花厅,她让我来这里找她。”
小二:“哦,二楼第三间,小娘子自行上去吧!”
杨文娟:“谢谢小二哥!”
……
苏悦找到荷花厅,推门走了进去,里面一个人影都没,只闻见里面有一股幽幽的异香。
古人最喜欢熏香,这酒楼是镇上最好的酒楼了,玩点这种高雅的情调也不稀奇。
想起小二的话,应该是孟钰他们出去了,所以让她在这里等一会。
她环顾了一下包厢,见里面窗帘拉得有些密,只留下小小空隙,显得里面光线昏暗,中间有一张圆桌,一圈围着十把椅子。
隔着桌子放着一座屏风,把这间屋子一隔两段,里面靠墙放着一张软榻,以供客人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