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妍姐,出什么事了吗,你还好吗?”
右手握着手机放在耳边,大拇指和食指拈着那朵黑色曼陀罗的左手放在心脏处,努力平抚下自己那颗节奏频率显然紊乱开来的心。
刚刚在云雀面前一直强装着淡定,当空间里只剩下她自己一人后
“阿润,是他,是他确定了,可以确定,除了贝琳达和萝拉,格雷科家另一拨追杀我的人,是他们!”
听着那向来透露着骄傲与自信的性感声线此刻已有些崩溃,加藤润急忙安慰着对方。
“妍姐,你先别激动你确定,另一个要追杀你的人,是格雷科先生吗?那个上次对你的狙击习惯相当熟悉的杀手,是rn吗?咱们之前不也只是还处于怀疑阶段”
话还未说完,便被妍绘更加激动的语调所打断。
。
“我确定!我确定!你知道吗,我今天收到了一个匿名的快递一大捧的深红色蔷薇花。”
此言一出,加藤润那边也沉默了了下来。
“能够就这么把快递寄到风纪财团,说明rn他对我目前的状况已经摸透了!而且那些深红色蔷薇花中间,还夹杂了一支黑色曼陀罗。”
目光下移向左手拈着的那朵光是看着就给人以诡异、神秘之感的黑色曼陀罗。
黑色曼陀罗的花语无间的爱和复仇,不可预知的死亡和爱。
洗手间里,自动感应水龙头里的水缓缓漫过指间结有茧子的双手。
调整好情绪后,再度抬起头,看向镜中的自己,脸色依旧还显得有些惨白,没有恢复过来。
“呀咧,呀咧,这下可把买粉底的钱都给省了。”
妍绘对着镜中的自己轻笑着自嘲了一声。
自嘲完罢,又定下神来,仔细打量起镜中自己这张再熟悉不过的脸。
她从来都是个自信到自恋、骄傲到嚣张的人,就连熟知她所有事情的加藤润都一直觉得没有她是无所不能的,一切都尽在她的掌控,即使大难临头也能嘚瑟自得以应之。
但是啧,怎么可能啊,她要真那么神就好了。
她可是个逃犯啊,而且是被最大的黑手党家族彭格列所通缉着的逃犯,甚至连自己的家族里的所有人都巴不得置她于死地她身边所有的人都是敌人。
其实她每一天过得都挺提心吊胆的,但是她绝对不能生出害怕恐慌的念头。因为她知道,那种想法一旦生出她就真的是彻底完了。
她对自己的头脑向来自信,也擅于读人心,毕竟这可是她能够在黑手党世界的夹缝中生存下去的利器。
但她一直都很清楚,她终究是个没有势力、没有依靠的女孩儿罢了,她也很清楚这样的她混迹在黑手党的世界里有多么困难,一旦遇到重大的事件她会多么的被动,就像这次不然她也不会想要借助云雀恭弥的力量了。
被人步步紧逼着,她也没办法啊。
那么,云雀先生,我对你真也好、假也罢未来你对我爱也好、恨也罢现在,我都会为了我的目的继续“不择手段”下去。
不再去梳理近期困扰着自己的那份感情、明令禁止住自己那颗动摇的心,自己只需要好好地“爱”他就行了,仅此而已。
当回到办公室后,想要像往常一样像云雀恭弥汇报工作,却发现草壁哲矢已经先来一步,与云雀交谈着什么。
而她到来后,却是让草壁止住了正在说着的话。
不希望她听见吗。
“哲,继续。”
一只手的手指逗弄着办公桌上的云豆的云雀却是表情淡淡地示意草壁接着刚才的话,似乎并不介意妍绘听到什么。
“呃”草壁有些犹豫,但自家恭先生都已经发话了,也就继续说了:“恭先生,十代目那边的邀请函照例发过来了今年的彭格列圣诞晚宴,您还是不去吗?”
涉及到黑手党世界那边的事,一般他是极少在有旁人在场的情况下与云雀交谈的。
恭先生当真对南里小姐这么放心啊。
而云雀却是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不出意料地说道:“告诉沢田纲吉,我不会去群聚的。”
“但是,恭先生,这不太好吧您毕竟是彭格列的云之守护者,每年都缺席所有同盟家族高层齐聚的圣诞晚宴会不会有点”
草壁有些为难地看向云雀,这次十代目与他视频通话交代这件事的时候可是说了要他务必劝一劝云雀的,十代目那温柔如大空般的笑容为什么就莫名地让他感到压力山大啊!
只见云雀凤眸一挑,投射出几道危险的目光:“哇哦,你是在想要改变我的意志吗,哲。”
吓得草壁哲矢浑身一个绷紧,就在心中想要感叹一下一边恭先生一边十代目他容易吗时
“啪嗒!”一声响,在安静的办公室里格外响亮。
原本一直站在一旁默不出声的妍绘手中的搂着的文件夹掉落在地。
瞠大了双目看向云雀,那幽蓝的双瞳中,有难以置信、有惊喜、还带着几分终于看到了希望的渴求。
“云雀先生您,是彭格列家族的云之守护者吗?!”
嗯,她给她此刻的演技打满分貌似都不太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