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怎么爱喝茶,家里只有咖啡,肯定不符合云雀先生您的胃口所以就纯净水吧,招待不周,多包涵哈。”
客厅里,静坐在沙发上的云雀随意地打量着这间面积算不上大的单身公寓。
端着水杯从厨房里走出来的妍绘将杯子摆在云雀面前的茶几上,接着自己便坐到了一旁的单人沙发上。
“你一个人住?”
凤眸扫向搂着抱枕窝在一旁沙发上的女人,开口先说的倒不是今晚自己来这里的目的。
“对啊。我在日本既没有什么闺中密友,目前又是单身状态当然,就算有男友我也不会和他同居,我对待自己私人空间的原则是凌晨一到,男人通通滚蛋。”
这话可没有半分之虚,以前的那么多男友里对她明示或者暗示想要和她发展到最后一步的多得很,但每次对方这么一提那就是她该甩了对方的时候了。
倒不是她思想保守,有着一半意大利血统的她可是相当奔放的。只是床第之欢在她看来是荷尔蒙的巅峰,巅峰一过就该寻找下一个荷尔蒙源地了所以还不如停留在巅峰值的前一刻,让她自始至终都能沉醉在荷尔蒙所带来的虚幻之美里。
“那古里炎真呢?”
突然开口如是问道,凤眸中的神色似乎也犀利了几分。
“古里先生?当然没有咯。而且古里先生在我交往过的男朋友里可以算得上最清纯的一个了呃,虽然这个词形容不太恰当。”
回忆起两年前在马洛卡岛度过的那个夏天,不由自主地笑了笑。
“你交往过很多男人?”
手握水杯的云雀周身气压骤然降低,语气中不自觉地便流露出几分不满的意味,充斥着带有危险的压迫感。
“呃也不算很多吧,再说了,我都二十五岁,再过两个月都该二十六了,感情经历丰富一点也很正常吧,男人嘛,总得挑挑拣拣才能找到最合适最想要的啊”
拜托,云雀老板,您以为谁都和您一样清心寡欲得都快要得道升仙了啊。
不是人人都像您一样以成为魔法师为目标的
好吧,她其实才二十一,再过两个月的情人节满二十二。不过她的前男友阵容加起来也就足球队的规模离凑出马拉松的参赛阵容还远着呢。
心中止不住吐槽了一番,随即意识到了什么,幽蓝色的双瞳嘚瑟地转了转。
“啊咧咧云雀先生干嘛在意这个,而且还又提到古里先生,上次吃提拉米苏的时候也是云雀先生,你该不会是喜欢我吧?”
当然,换来的是云雀冷冷的一记斜睨。
“少自作多情了,南里妍绘。”
而妍绘也相当配合地做出了一副被伤了少女心的样子:“唔好失望,云雀先生您也太决绝了吧,好伤心。”
“哇哦,我可从你的脸上看不到伤心的样子,草食动物。”
哼,根本就是毫无诚意的样子。
而这时,听到了对方给自己惯有的“草食动物”的称呼,反而反应过来了什么。
乐颠颠地从坐着的单人沙发上起身,小跑到云雀的身旁坐下。
“哇塞,我没听错吧,刚刚云雀先生你好像第一次叫了我的名字再叫一次好不好?”
虽然姓氏是假的,但名字却是真的“n”这个音节从对方口中发出时,她当时竟一时间反射弧慢了半拍。
“想被咬杀吗,草食动物。”
云雀式的回绝。
“不是草食动物啦,再叫我一声n吧,然后再咬杀也不迟”
虽是带着为又一轮“撩雀攻势”铺垫的目的,但此刻她倒是真的想要听到对方的声音所说出的她的名字。
下睨着仰起头满眼期待注视着自己的妍绘,云雀一时间体内的恶劣因子生起。
“猪头。”
又一次听到了这个称呼,妍绘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般长叹息了一声。
“不要学云豆啦。”
还好今天云豆没有被带来,不然一人一鸟地都冲着她叫“猪头”她还无力反抗啧,那也太憋屈了吧。
再次抬眸,本就弯着腰的她不经意间便与居高临下俯视着她的云雀四目对视。
客厅里只开了一盏光线柔和的暖色灯,气氛一时间暧昧了起来,似乎是专门为夜晚中的男女所营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