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这种东西很难控制,想要做到绝对把握,一定要快刀斩乱麻,省得日后剪不断,理还乱。
“不一定要有慕恋之情的,就当从前一般,做师兄妹。”
墨靖安想了想,提出一个为自己能够争取一点点的机会。
“可我们现在名义上是夫与妾的关系,你还觉得合适吗?”
没人说师兄妹不能成夫妻,但这两种在他们身上哪样都是怪异。再者,墨靖安还有一个正妻,顾山河好歹是21世纪新兴女性,自认有情感洁癖。
“我的兄长已逝,我与你的情分也不如从前。你和大师兄日渐疏远,我与他也不见得多么要好……”
顾山河不疾不徐的吐出最为打击墨靖安的话,似想让他接受现实一般,话语在唇舌间打了个圈,接着又道:
“我们四人早已不似曾经,拿这些做借口有用吗?迟来的阳光救不了枯萎的花,靖安,和我告别吧。”
和我告别……
顾山河表达的意思如剑锋芒,让墨靖安无从招架。他心下慌张,想说的话很多,却不知从何说起。
他想说外面很危险,想说自己会有能力保护她,想说他……其实也喜爱她。
可当墨靖安闯进那一双冷漠的紫眸中,他才明白,在顾山东河面前,语言是无力的。
因为他已经失信了……
“情绪起伏不利养伤,如果你不想见到我……那我走。你好好休息。”
墨靖安收拾碗筷的手都在发抖,却又强作镇定,快速拿着东西出去了。
在直面和逃避之间,墨靖安选择了逃避。
顾山河盯着他的背影,看他一副仓皇出逃的样子,理智地保持沉默。
不管墨靖安态度如何,只要是她顾山河想做的,谁也拦不住。
待没了墨靖安的动静之后,顾山河先检查自己的伤口。
一指长的伤痕横在胸前,似破坏了光滑白皙的宣纸,狰狞可怖。顾山河眉头一拧,觉得削了对方脑袋还算轻的了。
替她处理的人手法老道,烂肉坏肉剜得很干净,除了丑,其他的顾山河都挺满意。
她从储物阵中拿出修复膏和紫袍,以及一封早就写好的和离信放在桌面,待上好药后,换了装束,便离开靖王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