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唯的眼神错愕。
“我这才用了不到一分力,怎么就炸了。”
“果然邪道功法不能修炼,炼血境的身体脆的像张纸一样。”
没能留下活口询问,张唯也没有多纠结,这样也确保了自身不会受到任何威胁。
八卦盘、血丹和魂丹跟着掉落,张唯接住后,轻轻用力,将它们全部碾碎。
他对这些东西毫无兴趣,毁坏后也避免落入其他人手中成为祸害。
接着张唯环顾一周,全身精气被吸走的村民只剩下尸骨,横卧在各地,足足有数百具。
“唉!”
“这还是太平年岁,生命就如草芥一般。”
“王朝那还有个国家的样子,顾的都只是自己。”
“无论什么时候,生命都应该被尊重,他们才是一方世界的根基。”
张唯眼中流露出对这个王朝的失望。
砰!砰!
他的双掌猛砸在地面上,一个十尺深的巨坑很快出现。
张唯将全村的尸骨挨个放进巨坑中,让他们入土为安。
……
接下来三个多月的时间,皇宫内的纸道人依旧安然无恙,张唯走走停停地来到了大夏王朝的边境线。
再向前跨越一步,他便可以离开了大夏王朝的疆土,进入相邻的大泽王朝。
这一步迈出,张唯便彻底摆脱了大夏的皇权斗争,不再受大夏国运影响。
本应该毫不犹豫,他的右脚却怎么也抬不起来。
脑海中不断闪过这一路上的所见所闻。
官道茶摊小贩因为没有交“好处费”,被小帮派打砸,求助城门守卫反被倒打一耙,被活活打死。
通脉境武者就可以在镇上为祸一方,抢占他人土地,霸占妻女,动则灭门。
世家纨绔子弟光天化日之下闯进民宅,打断新婚丈夫双腿,当面欺辱良家妇女。
山间野兽成妖,以乡间百姓为食。
邪道功法被人有意识地传播,众多小山村被屠戮一空。
世家中人视律法为虚设,以童男童女练邪派武功,尸骨成山。
争夺皇位的三方势力没有一方在乎寻常百姓,反而加紧掠夺资源,给自己增加那怕一点点儿的胜算。
在强大的武力镇压下,普通百姓翻不起任何的波澜,连造反的资格都没有。
“修武,修武,修到最后把自己的心都修没了。”
张唯试图劝自己这就是这个世界的规则,各人有各人的命运。
但他的心中还是意难平。
“上一世我总以为自己热血激昂不惧暴力强权。”
“吃烧烤与人产生摩擦,看对面满脸横肉带着金项链纹着过江龙,还是认怂。”
“公交车上遇到小偷拿刀划破别人包包,只是事后告知。”
“……”
“这一世有了力量,难道还要当个懦夫吗?”
张唯审视着自己的内心。
他怕自己这一步迈出,之后再面对强者,手中的拳头再也不敢挥出。
那么纵然苟活千万年,又有什么意思。
“我不想走了!”
“怎么?”一直陪伴在张唯身旁的纤娘有些惊讶地问道。
“去其他地方还不如在大夏熟悉。”
“我感觉皇帝的身份还是有好处的,不会要求他专一,三宫六院七十二妃是标配。”
“呵,男人!”
纤娘嘴上嫌弃,却嘴角微不可查地上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