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奈奈说这话完全不过脑子,说完还哼唧两声,表示不满。
阿弗眯了眯眼睛,肖奈奈反应过来几秒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刚想说些啥,在看过去时,阿弗脸上黑云密布,像是下一秒一道雷就会从天而降,正好劈中她的天灵盖。
“你是不是欠打?”阿弗一个拳头像是要打过来。
肖奈奈抱头:“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大哥我不敢了,以后你家林大人,我保证不多说一个脏字行不行?”
阿弗学肖奈奈哼唧两声:“这还差不多。”
……
此时此刻,长街柳巷里。
一旁柳树枝丫吹的在空中晃悠,摇摇曳曳,柳树下,三四个孩子玩捉迷藏,一个孩子手盖着双眼,面靠柳树,却还时不时转头往后偷看几眼。
此时的金郡,有着此时此刻不属于长安城的平和愉悦。
林汀白此时褪去飞鱼服,往日手里随时都会出鞘的飞鱼刀也被他放在厢房床头边上。林汀白双手放在背后,背影身形怎么看都是个阳光少年郎的模样。
但你若是看他的正脸,你会被他眉眼间的阴鸷给吓到,若你的目光正好和他撞在了一起,你会发现,他眼里的阴霾经久不散,阴沉的可以滴墨水。
林汀白在街上悠悠的走着,直至走到一个人面前。
面前的人佝偻着背,面前的竹篮还是一条条仍尚有微息的鱼。
今日的日光很好,林汀白往这里一站,几乎遮挡了全部落在面前渔夫身上的日光。
渔夫抬头,露出的眉眼很有英气,高挺的鼻梁和周围这群土生土长的中原人格格不入。林汀白笑了笑,目光落在竹篮里的鱼:“鱼不错,怎么卖?”
“不卖。”
林汀白有些意外:“哦?打来的鱼不卖?”
面前的渔夫没说话。
他的眼里,有种光芒,和林汀白眼里的一样,只有一点不一样。